“真是狂人说痴话”
花宁听到对方的反问,直接抬脚向前一步,并毫不畏惧的看向邵阳。
本以为只要自己远离花府,就能远离是非之地,对方也会因此而放了自己。
没有想到那人还真是不放心,接二连三的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先是马车夫的半途离开,让自己放松紧惕;再是对方的去而复返,让自己毫无防备的失了财物。
花宁想,当时若不是自己把花志恒给的银子随身携带着,怕是连那么一丁点钱财也没有了。
而没有银子的她们,又怎样从遥远的镇上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农庄呢?
身无分文c人生地不熟,怕是不知不觉间走到哪个地方都无人所知吧。
又或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某个旮旯角落,某些人知道后说不定还在暗地里拍手称快呢。
如今,靠着怀中这一丁点微薄的银子,她们来到了这。
没想到对方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怎么,还真是想把自己赶尽杀绝不成?
自己与之到底是何仇c何怨,以至于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难不成自己上辈子刨人祖坟c灭人全家了,不然,对方为何就这样紧咬自己不放呢。
花宁愤愤不平的想着,看向邵阳的目光也因此而变得憎恨,狠狠地盯着对方。
继而又说道:“莫非邵管事想鸠占雀巢不成?”
在对方想要开口回答的时候,紧接着又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要知道这农庄乃是花府的,而我作为一个堂堂的花府主子,何以不能在这?你作为一个奴才,不认得自己的主子,反而还质疑纠缠c棒打一棍,岂不胆大妄为?”
此时的花宁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与她近在咫尺的邵阳忍不住微微颤粟起来,就连五官也因害怕而显得有些许的变形。
即使他极力的掩饰着,但眼睛一直紧盯着他不放的花宁还是注意到了。
见此,花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说辞不过是吓唬对方的。
要知道山高皇帝远,要是对方打定主意不认自己为花家人,那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过很显然,花宁放松得还是太早了,又或者说是她太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毕竟一个能从底层下人做到如今管事位置的人,他的应变能力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邵阳刚开始虽然被花宁唬住了,但他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哼,小丫头,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
邵阳又扬起了他的那双吊三角眼,明嘲暗讽的赞扬了一句。
可不是厉害嘛,连他这种老泥鳅也差点被对方的三言两语给吓住了,要不是自己竭力镇定下来,说不定已经上对方当了呢。
“你说你是花四小姐,证据呢?”
他得意洋洋地伸手向花宁讨要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当然,花宁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因为,能证明对方身份的那一块玉佩此时就在自己的身上。
邵阳不禁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大赞三声,要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已派人埋伏在花宁必经的那座小镇上,并让人趁花宁不注意间把其玉佩偷到手。
“小姐,给他看”
莫忘看不惯对方那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要知道,花府的小主子一出生,其家主就会为其专门镌刻一块代表着自己身份的玉佩。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花字,花字下面是那位主子的名字,玉佩边缘则是花家特有的族纹。
听到莫忘如此说,花宁有些左右为难。
要是在两天前,她必会毫不犹豫的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