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皆不约而同的望向花宁,似乎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何会如此做。
“花宁,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
花翰飞盯着花宁,脸沉似墨c正言厉色,一字一字的询问她。
他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此举是一时之兴,还是真意为之。
“我知道”
花宁咬字清晰的回答。
对她来说,莫忘在她心中的地位与宁蓁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当初的她为了洗清宁蓁蓁的冤屈,能以身犯险。
那换了莫忘,也同样可以。
甚至说,她想要维护莫忘的心比当初维护宁蓁蓁的心更胜百倍。
闻言,花翰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宁,想看看她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
这么多年,每次看到这个女儿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他总觉得对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可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也想不清道不明。
这些年,花翰飞不是不知道花宁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宁蓁蓁这个生母都不理不睬,那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所以他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对方自生自灭的。
可左看右看,花宁除了满脸的决绝外,并无其他任何的不妥之处。
难道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结果让花翰飞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随即又连忙否认掉。
不,这个女儿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把自己隐藏得那么好。
如果没有出现今日之事,有谁能想到一个温驯的家兔忽然间竟会转变成凶猛的老虎?
这现象表明,花宁其实就是一只老虎,只不过为了适应花府的环境而假装成兔子,但只要一有人触碰到她的底线,就会迅速恢复其攻击力。
而那珠子,就是她的底线。
花翰飞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花宁的手腕上,今日引起姐妹之战的珠子就隐藏在那宽大的袖子里面。
他想,或许把它毁了,那这只老虎就会永远成为兔子了吧。
跪在地下的花宁不是没感受到花翰飞那如炬的目光,但她不敢迎上去。
因为她知道对方正在审视着她,正在从整个事件中抽丝剥茧,来寻找到这事的源头。
花翰飞沉思了一会,最后说出自己的决定。
只是在说之前,他再一次询问花宁是否后悔,待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之时。
他再也没有迟疑,直接宣布自己对花宁主仆两的惩罚。
“花宁,既然你想要留下这恶奴,那么,这花府你也呆不下去了,从明日开始,带着她去郊外庄子上住吧”
说完后直接拂袖而去。
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那珠子她既然如此的重视,那就随她而去吧。
只是,望了两个受伤的嫡女一眼,自己也总该给她们一个交代。
宁蓁蓁也紧随其后,只是在经过花宁身边时,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见花翰飞离去,跪着的几人皆由其婢女搀扶起来。
花宁主仆却是特别,她们调转了过来,反倒是花宁先起身,把莫忘扶了起来。
当年,为了求得紫檀木珠子,莫忘伤了自己的双腿。
这些年,只要一劳累,那双腿总是使不上力来。
如今,跪了那么久,莫忘早已疼得脸色苍白c冷汗淋漓了。
看着伸过来的手,她没有拒绝,顺着花宁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只是她站起后却没敢再继续让花宁扶着,反而直接后退一步,站在花宁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