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临涛没有露面,但前院依旧热络。法,哪成想话还没说几句,便遇上了这等事情。
岳临涛摇头,“老夫向来与人为善,即便真与人有过矛盾,那也早早解决,不会留到今日。”
话中是否有深意,梁叔全已经没功夫去思量,因为在他话音落下,方才还面露悲痛的老管家双手交叠,黑芒流转,骤然出手!
在场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漆黑的掌印无声落在了岳临涛的后腰,后者内力应激而发,却也生生受了这一掌,不自由地朝前踉跄出数步。
“岳管家,你!”旁边诸人自然大惊失色。
“不,不是我...”岳松眼中浮现大片血色,可脸上出现挣扎之色,他浑身颤抖,真气却狂涌而出,竟又是朝身边几人出手。
岳临涛见了,张口吐出黑血,脸上涌上一层黑气,他目光阴厉,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梁叔全等人开始还并未出全力,只是想要将那岳松制服,可后者渐渐不再挣扎出声,反而状若疯魔,几人这才下了狠手。
看着不断败退的岳松,岳临涛缓缓起身,面朝四周,沉声道:“究竟是谁跟老夫过不去,既到如此局面,何不现身?”
话到这,真气上涌,他又是吐了口血。
“就算是死,也让老夫死个明白!”他发髻因怒而散乱,声音嘶哑而悲凉。
“咯咯咯。”有奇异的笑声传进此间,声音尖锐,带着一点铁线磨合的声响,异常古怪。
顾小年耳朵动了动。
“嘻嘻嘻。”
怪异的笑声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黑雾走来。
这是一个女子,脸白唇红,略带几分艳丽,身穿红氅。赤脚,小而精致,脚趾晶莹,指甲鲜红。
她的眼睛很大,却无神,黑发极长,落到脚踝。
场间萦绕的漫天黑气像是有了源头,迅速变淡,如同归附到瓶中一般,被她长吸进了鼻中。
“小颖?”岳临涛似是难以置信。
而另一边,梁叔全等人亦是将岳松制服,只不过后者身上多处受创,一身武功也是废了。
“小颖?”
完全是一样的语气,或者说是嘲讽似的模仿,红氅女子歪了歪头,咧嘴一笑,红唇之中,牙齿细碎而密集,一条舌头突然探出而后缩回。
那是有些尖锐的舌头,有些长,红艳如血。
在场诸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忽而有些潮气,接着是轻淡的血腥味。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那些被黑气侵蚀的人都没了气息,当然也有例外。
黑气如绳般牵扯,将岳临涛的子女拖了过来。
他们都奄奄一息,三个原本健壮的男人如卧病多年,脸色蜡黄,骨瘦如柴。而那两个女人却像怀胎十月,肚子越来越大,而她们的身子却越来越瘦,渐如干尸。
“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及无辜啊?”岳临涛看着,眉宇间满是悲痛。
梁叔全同样超前一步,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倒不全是吓得,更多的是愤然。
“岳颖,我大哥二哥是不是被你害了?”
红氅女子并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平静下来的岳临涛。
“你是来向我寻仇的?可我不记得得罪过你。”他喃喃道。
“得罪?”红氅女子一愣,然后笑了。
“你让我在矿场过了近二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现在跟我说‘得罪’?他们,”她指了指脚下的几人,“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害死我娘,然后看着他们辱我打我,你就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你是所谓的大善人,可为什么宁愿给别人善意,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给我们?”
场间传出轻微的声响,继而便有些连串,是那些死去的人,却在这一刻全都摇晃着起身,眼眸血红,神情各异,但仍有死前的惊惧。
梁叔全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