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和吴求的打斗肯定是惊扰了附近不少人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都懂,住在此地的多是普通百姓,没有人在这个夜里出来看,更别说是过来敲门问问了。
因此,在这个杂乱的医馆里,顾小年就在椅子上躺了一宿。
天刚蒙蒙亮,门外传来马蹄声,随后便是有人敲门。
顾小年睁开眼,起身过去开门。
经过一夜的功法运行,内力恢复过来,而身上的伤势也无大碍了。
他看清门外是一个捕快,依稀有些印象是青河府衙的。
“顾捕快。”来人刚一开口,便看到了一身狼狈的顾小年,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小年摇摇头,指了指里面的房间,“此地发生命案,还是通知当地衙门吧。”
来人一愣,倒是没进去,“赵大人让你现在去衙门一趟。”
“赵大人?”
“那位锦衣卫大人。”
“知道是什么事吗?”顾小年问道。
“这个倒是不清楚,还是快些动身吧。”来人开口,倒是什么都不多说的样子。
顾小年点点头,“你先骑马回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见来人有些犹豫,顾小年笑道:“总不能让我带着这一身血污去衙门吧。”
“那你快些。”来人翻身上马,当先离开。
顾小年脸色微沉,赵熙年竟然找自己,而且看起来还有些急的样子。他不知道原因,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儿。当然也可能是衙门公事,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关门回屋,顾小年打了井水,用毛巾沾着简单擦洗一番,即便是有内力护持,仍然被冻得直打哆嗦。
原本的捕快服早就不能穿了,昨晚也不过是穿了一身白色的内衣,他在医馆找了件干净的长袍换上,这便出门。
找邻里打听了下去衙门的路后,顾小年便快步过去。
……
池烟县的县衙肯定是不如青河府衙气派的,但毕竟是朝廷脸面,自有一种威严。
顾小年跟衙役递上了自己的腰牌,然后便直接进去。
过往的衙役捕快都有些肃然,他被人领着,在班房里见到了赵熙年等人。
方显也在其中,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旁的李文和看见自己倒是和颜点头。
班房不大,或坐或站统共二十余人,让顾小年意外的是,竟然有人身上还带着伤。
“都到齐了吧?”坐在首位的赵熙年说道。
“好像还缺一人。”李文和说道,“昨日回来报信的衙役吴求不在。”
赵熙年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他应该是不会来了。”顾小年说道:“昨夜他潜入属下养伤医馆,杀死了大夫,后来跳窗逃走。”
听闻此言,不只是赵熙年,就连方显也看了过来。
“缘由为何?”赵熙年问道。
“他想杀我。”顾小年回道。
在场不少捕快都露出了然之色,显然对两人之间的矛盾有所耳闻,赵熙年见此,心下却有另一重疑虑。
他问道:“你既有伤在身,他欲杀你,为何会跳窗而逃?”
“吴求毒瘾发作,被属下一刀砍伤,他见事不可为,便跳窗而逃。”顾小年说道。
“毒瘾?”
赵熙年双眼微眯,看着眼前平静的年轻人,直觉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有心探查顾小年是不是通了武道,但他不是先天一流境界,可以通过呼吸判断出一个没有刻意隐藏的人是否身怀内力,又不懂感知秘法,所以此时倒是有心无力。
至于让顾小年上前,亲自抓他经脉探知的话,那样未免太过明显,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