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一笔将信纸糊黑了,然后扔进了纸篓里,“行吧,回去回复你家太子,岁后春时,选拔皇妃的女子里会有陶妍的名字。”
陶家在旧盛京里,那里一片从前叫西照,后来萧氏南下后,西照就成了南照,一众南国文人都住在里面,有一段时间,因为私学的盛行,这里曾汇聚来自天下的文人之气,许多游学的人只要来到南国,一定会来拜访这条著名的文人巷。
天色将亮,陶妍趴在杨真背上睡的迷迷糊糊,杨真背着陶妍慢慢的走向陶家。石板小路两边种满了四君子,地上还留着昨夜里放的鞭炮碎屑,红红的厚厚一层,铺的满满一片,一直延伸到小巷的尽头。
走到陶家的后门处,杨真停下了脚步,陶妍在杨真背上揉了揉眼睛说道,“杨真,这么快就到了,,”
在门口,一身黑衣的落星河像块生铁一样站着,杨真觉得他面色有些不好,和这清早的薄雾一样生冷,杨真刚想打招呼。落星河却是飞快的冲到杨真身边,也不说话,沉着脸色把杨真背上的陶妍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陶妍有些不满,“落星河,干什么,我还没待够。”
话说完,又回过头一把搂住了杨真的脖子,杨真在落星河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对陶妍说道,“好了,回去吧,落兄可能是担心你。”
陶妍把脸埋在杨真胸口上,闷闷的说,“再待一会儿好不好,明天一早你就又得回到那个混账太子的身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哎!落星河你干什么!?”
陶妍话还没说完,落星河就一把将陶妍拉开,然后大力的拽着陶妍往门里走去。落星河的手跟铜浇铁铸似的,陶妍掰也掰不开,只能跌跌撞撞的被落星河拉进门内。杨真拢着眉头站在门外看着,落星河另一只手捂住陶妍的嘴巴,让陶妍不能瞎叫呼,然后才对着还站在门外的杨真露出一个勉强的咬牙切齿的微笑,便一脚把门给踹上了。
陶妍被落星河这莫名其妙的搞得很恼火,等落星河一放开她,她就连声质问,“落星河,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陶妍揉着手腕等着落星河的答复,半天,身边却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她回过头,落星河早就走远了。陶妍火大的追了上去,拉住落星河的胳膊,“喂,你这家伙说话呀。”
落星河揉了揉眉头,顿了一下,陶妍看着满脸心事的落星河,下意识的放开了拉住落星河的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爹有发现我出去了?”
落星河沉了一口气,有些烦闷的说道,“没有。”
陶妍听着落星河沙哑困倦的声音,一时也发不起脾气了,不觉中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到底什么事啊,你这样闷声闷气的,把我整的怪不好受的。”
落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打定主意闭口不谈他刚才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他叹了一口气随意的问道,“昨天玩的还开心吧。”
提起昨天,陶妍背着手,用脚尖踢着小路上的石子说道,“开心。”
落星河又揉了揉眉心,“行了,你安全回来就行了,想来也累了,趁着天还早,再回去睡睡吧。”
陶妍不知道为什么落星河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抬头看着落星河的眼睛,发现这家伙眼睛闪躲了一下,“你到底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有事你说啊,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没有事,我回去睡了。”落星河说完就快步的走开了,陶妍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处,才收回困惑的目光,然后就感到了浑身的睡意,她打着哈欠,决心今天要睡到日上三杆才爬起来。
落星河一直静静的站在拐角处,看着陶妍蹦蹦跳跳着走的远了,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自打陶妍去给杨真跳舞那时起,落星河就应该明白他从小就守着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