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呼哈赤一拍大腿，“不好好读书，怎么跟自己的同窗好上了呢？”这是个不正经的故事。

    小香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浪漫，丝毫没有考虑过呼哈赤提出来的问题。她还是个小姑娘，从这些故事中体会男女的情感，觉得浪漫纯洁，她也是很相信这些故事的。有一天，另一个人告诉她，她信奉的那些故事被质疑了，即使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她也不能接受。

    “将军，你根本不懂男女的感情。”小香嘟着小嘴。这话要在皇宫李说出来，大概脑袋就会搬家了。她们的感情是无法做主的，所以才更加羡慕那些故事中的主人公。她对男女之情也会有期待，只是不能。

    呼哈赤听到这句话，眸子一暗。

    小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下跪求饶，“求将军饶命！”

    李茹懿也紧张，就算能饶小香的性命，恐怕这句话也会在呼哈赤的心中留下一个疙瘩。“你当真如此怕我？我是吃人的兽吗？”呼哈赤平静地问道。

    “奴婢该死，一时失言。主子！”小香向李茹懿求救。

    李茹懿掀动嘴唇，呼哈赤伸出手挡在李茹懿的面前。“好了，好了。起来吧。将军的胸怀天下，岂会跟你一个小女子计较。”

    “将军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哦！”小香狡黠地。

    “我气度没那么大，会一般见识！”呼哈赤仰起头，胡子在空中摇摆。

    “真生气了？”李茹懿推推他。

    小香跪着已经变成坐着了，看出来这位将军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自己自然能放肆一点。

    “在军营里要是有人敢这么跟我讲话，早就军法伺候了。”呼哈赤也不会给这个小丫头给戏弄了。

    小香一听这话，立马恢复成跪姿。呼哈赤被这个小丫头的模样给逗笑了。“起来吧，跪着不疼吗？”呼哈赤不会跟个小丫头较劲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没有马蹄声，没有操练的声音，原以为他过几天就会想念军营的生活，看着李茹懿在将军府，身边的小丫头跑来跑去为她和另一个丫头忙，他的院子里有了欢笑声。这大概是女人的好处吧。

    李茹懿有机会出府后，给凌青设立了一个衣冠冢，这一切只有小香知道。李茹懿静静地把一块块的石头垒好，也不让小香动手，小香心疼地：“主子！这位公子是个好人，投胎转世后一定会托生在一个好人家。”

    这一生太短，他们相遇的时光也太短。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了，她便把自己的情感封存了起来。

    “主子！”小香从没见过李茹懿如此悲伤的样子。

    “没事！沙子迷了眼睛。”李茹懿擦去脸上的泪痕。

    “这里风沙太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小香说道。她是想李茹懿尽早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感激那位公子在公主遇难之时伸出援手，可是公主与那位公子毕竟缘分浅薄，既然如此，就应该放下和远离。

    李茹懿回来后，李裕不动声色问了马夫。

    “公主去了哪里？”李裕问道。

    马夫跪下一一作答。

    听到这个回答，李裕不开心了。李裕明白李茹懿是个重感情的人，太过重感情和怀念一个东晋的男子，这不是一件好事。

    在安友佐带出阎王后，李裕竟然选择杀了李岩。

    “是你！”李岩睁开眼睛，似乎他早就预见这一天。原以为李裕跟他有着相似的命运，仔细想想，李茹懿说得对，天下只会承认李裕的存在。

    “我已经让你多活了几天。”李裕看着他。

    “我知道。”李岩掀动嘴唇。“送我走吧。”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李裕亲手把匕首插进了李岩的心脏，鲜血染红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