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冀州城外耗了良久,心思烦乱,见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城池,心里有些疑狐。赵致城带着试探的心理先派出一个小纵队,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几人进入城池后再也未能出来,反倒是城内的居民时不时组织庆典,放着烟火,连在冀州城的他们都看的有些惊羡了。
赵致城怒骂那些去而不返的人是逃兵,没几日他自己却偷偷溜了进去,自然也没能出来。至此,这只兴致高昂的军队土崩瓦解,有人进了城,有人干脆离去了。
冀州在不消耗一兵一卒的前提下,结束了这场荒谬的动乱。
澜夭姑娘见此事告一段落,便跟太子殿下借了一支精锐的军队,让他们以护送敖国太子为由,将其送回了宫殿。
这样的举动不言而喻,用梁国作为依仗,再加上那张与敖国皇后六分相像的面容,敖国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如今形式大好,只可惜他尊贵的太子殿下,因为战事拖垮了身子,而又多了丧子之痛这一事,他终于一病不起。
苏公公一早就想派人给澜夭姑娘传信的,却被太子殿下硬生生的拦住了。他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太子殿下是怕呐,怕澜夭姑娘因为自己分了心,而失去了在敖国立足的机会。
眼见太子殿下油尽灯枯,他连忙用澜夭姑娘给他留下的名为鸽的少年,传信给姑娘。然而终归是晚了,太子殿下离去的时候,手中还牢牢抓着那把破破烂烂的木簪子。
“对不起,我没能护住我们的孩儿。”澜夭伸出手,触摸着棺木中的仓颜,指尖顺着滑落,眉宇、眼眸、鼻梁、唇瓣到脸颊,她恋恋不舍。
“是你啊。”一直未能开口的男子见澜夭这般举止也为阻拦,他的久久保持一个动作的身子终于转动了,那双和仓颜一样漂亮的好似琉璃珠子的湛蓝色瞳孔望向了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绝色美人。
他以前一直以为,是他的孩儿后宫妃嫔不得力,才使得他梁国久久未能诞下一个继承人。
直到昨日仓颜亲口道出事情的真相,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只是因为仓颜不愿,他根本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妃嫔,只有面前这个女人一人。
造化弄人啊,他当年何其意气风发,不是最后还是最疼爱仓颜的母妃,也仅与她诞下一名孩儿。
他们仓家出的尽是些情种啊,如今江山易主也是理所当然呐。
“是我,梁皇。当初师父让我出山助梁国一统三国,我曾经问过仓颜的意思,他说他不要了。”澜夭的手细细的摩擦着仓颜的唇瓣,眼里尽是柔情。
“如今同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想要这天下吗?”澜夭的视线落在了梁国国君的脸上,眉致修剪的十分完美,一双冷冰冰的眸光微微睁开。
忽而一阵清风徐来,似的珍珠翠帘发出叮当声响,殿内的烛光晃动,忽明忽暗。
“如今我也撑不了几年了,要着天下何用啊。”梁国国君声音十分沧桑,痛失爱子令他根本无暇顾及梁国,更别说天下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要还是不要。”澜夭的眸子里,有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目光紧紧锁住梁皇,逼得他不得不遵从心中的答案。
“要。”他的野心,怎么能止步于此!
他是梁国国君,曾经力挽狂澜将梁国从生死边缘救回,他怎么甘心将它拱手让人!
“好,我帮你。”澜夭略微舒了口气,她知道这一定也是仓颜的心愿吧。
不论是仓颜还是莫容,在她面前都藏住了心思。
是怕她为难吧。
如今她是化神阶段的修仙者,给梁皇延续十年的寿命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是渡劫时多受几道天罚又如何?
梁皇心情正是舒畅,毕竟澜夭是神子的弟子,倘若她应了,那么梁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就算最后他仓家失去了控制权又如何?他依然给梁国的版图上多增加了大面积的土地,为后人歌颂。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