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平妈妈脸上带着笑,连忙给她行礼。
茌好点了点头,应道:“平妈妈好。”
另外一个略有些严谨的妇人耳朵一动,眼里闪过异色。
“这位是方嬷嬷,是王家送来的,一直没有给你,现在正好一起。”茌夫人说。
茌心生疑惑:听娘的话,怎么感觉这个嬷嬷早就送来了,可是却没有给姐姐?
茌好和她想的不一样,她在想:难道我早上偷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不然母亲怎么突然给我安排两个妈妈!
那方嬷嬷出来,便郑重地与茌好行礼,“见过小姐,小姐安好。”
茌好忙道:“方嬷嬷安好。”
茌夫人介绍了人以后,就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转而问茌好身体如何。
“好儿,你妹妹说你昨夜没睡好,是爬山太累了?”
茌好摇头,“没有,是做噩梦了。”
“怎么会做噩梦?”茌夫人担心地皱眉,“你只是出去爬了一次山,又没有做别的事情,也没有收到惊吓,照理说不可能做噩梦的呀。”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茌好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茌夫人听了,便说:“那请大夫来看看吧,做噩梦总有缘故,万一是生病了,可得早些治疗。”
茌好想说不用,可是茌夫人已经吩咐人去请了。
“母亲,用不着请大夫,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吗?”茌好连忙阻止。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绝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昨夜没睡好,精神有些不好罢了。
若是请个大夫来看,万一看出来问题所在,那她要怎么说。
茌夫人说:“好儿,讳疾忌医可不好,请个大夫又不费什么功夫,无论如何,看看总没错。而且,你看看,你眼睛下面还有清影呢!看起来颜色可不好看。”
茌好阻拦不住,只能待在正院,等大夫来看。
所幸,大夫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
“诺大夫,我女儿没事吧?”茌夫人问。
来的人是回春堂的诺大夫,比较年轻,精气神很好。
“令千金并无大碍,只是没睡好,精力不好大,好好睡一段时间就好了。”诺大夫说。
“可是,她最近又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昨夜却做了噩梦。”茌夫人不安心,又补充了几句。
诺大夫抚着自己的袖子,按着茌好的手腕,闭眼感受了一下,又放下手摇了摇头说,“看脉象,令千金是没有病的,她身体健壮,比有些男子身体还要好。”
他转而问茌好:“茌小姐,你还记得自己做的梦吗?”
茌好果断摇头,“不记得。”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她还是不要胡编乱造了,免得有漏洞。
诺大夫沉吟了一下,才说:“这做噩梦也说不准,说不定是偶然的,毕竟令千金并不记得梦的内容。我写一副安神的方子,今日先喝一副。晚上若是再做噩梦,再来找我。”
茌夫人点了点头说:“只能这么办了。”
傍晚,茌好吃了饭回来,就发觉自己屋里有人等着。
打开门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是暗卫回来了?茌好心道。
她不由地加快了步子,两步走进屋子。
香梅要跟着一起进来,茌好一把拦住,“你不用进来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小姐,您还没洗漱呢?”香梅说。
茌好摆了摆手,“我又不睡觉,只是休息一会儿而已。”
“那不用点灯吗?”香梅觉得她怪怪的,忍不住又问。
“我要用自己来就可以了。”茌好果断关上门,不听她废话了。
茌好关上门,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先左右看了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有血腥味。
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