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苗存良他们从茅草屋动身启程,已经过去近半月,三人行至距鬼蜮山四十里处一座小山丘,天色已经晚了,苗存良和潇潇从山丘上生得稀疏不多的树上折了些树枝,搭了个简易的住处,魔羿不知从哪里打了几只野兔,升起火用自己的佩剑插着,伸进火焰中烤着。
也不知道在烈焰里翻滚的剑是不是一把名剑,魔羿丝毫没有一点心疼,与怜惜之意,看他微微而笑的模样,仿佛是送这把剑进火海享受。
剑在火焰的灼烧下,依然煞气逼人,火炙而不红,烟熏而不黑,火焰接触在剑身上,不知为何会变得更加熊烈,噼啪作响不停,仿佛是在为这把剑接风欢庆。
这把剑名为烈焰,传说是一名魔族铸剑师,在火山口借着火山炽热的火焰锤炼,最后用自己的灵魂祭造的名剑,在万里魔域唯独能够让这把剑望而生卑的,也只有大公主手中的魔剑。
这区区平凡的火种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这烈焰剑?
在浓烈的火焰炙烤下,烈焰剑金光闪闪,不是寒光,而是一道道让人觉得炽热的剑光。
在这炽热的剑光中,野兔很快就熟了。
香气在夜色的遮掩下蔓延开来,苗存良和潇潇忙了半天,肚子早已经饿了,闻到烤肉的香气,也不怕魔羿的调侃了,二人向魔羿身边围来。
“别急,先声明,不喝酒没有份!”魔羿看着二人贪婪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野兔,用一只手横在他们面前阻止道。
“荒山野岭哪有酒?”潇潇心里窃喜,得意的说道,仿佛现在有酒立马就会一饮而尽的气势。
魔羿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葫芦,憨稚的脸上露出阴险的坏笑说道:“这有!”
苗存良不管他俩说什么三七二十一,自己伸手抢来酒葫芦就闷了一口。
从前他从不喝酒,也不爱喝酒,但是在茅草屋半个月时间,他与酒的关系可比他面前这二人还要亲,现在的酒量那是今非昔比。
潇潇看着魔羿腰间的酒葫芦,尽是困顿犹豫之色
“可……你都对嘴喝过了。”潇潇有些不好意思,轻生说道。
苗存良喝过之后,用衣袖抹了一下顺唇角留下来的酒,然后将酒葫芦还回魔羿手中,略有一丝豪气干云的洒脱之气。
“嗯,好酒,不过好像少了点。”苗存良饮尽口中的酒,憾声说道。
魔羿想对苗存良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拿过他手中的酒葫芦伸到潇潇面前。
“这是你良哥哥对了嘴儿的,喝吧!”
一路来潇潇早已经习惯了魔羿口无遮拦的调侃,不再有之前那么尴尬,伸手接过酒葫芦,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辣的她眉头紧促,天真的小脸扭的像个苦瓜。
然后三人围着火堆坐下,吃兔肉,喝烈酒,几轮过后,酒壶轮到魔羿手中,但酒葫芦举至唇边停下了,突然将酒葫芦向身后用力甩出数丈。
潇潇酒量不好,现在脑袋晕晕的,好像还没发现魔羿已经把酒葫芦扔了。
苗存良还很清醒,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魔羿,魔羿神情自然,不愠不怒,也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是敌是友?”魔羿也不回头,就那么看着火堆里自己的烈焰剑,也不看酒壶飞去的方向,好像可以确定这个飞出数丈外的酒壶一定可以被他口中的那个人接住。
“是亲,非敌!”漆黑的林子里果真走出一人,身穿甲胄军靴,甲胄摩擦之音七里差啦,看模样像个将军。
苗存良看见宫廷的人,心底生出一丝警惕,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三次都差点被他们害得要死掉,还有,是亲非敌又是什么意思,和谁是亲?潇潇还是魔羿?魔羿这样的人还能有亲?
疑问过后,苗存良看着魔羿就像看着鬼一样,魔羿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