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看着上面的几副电影海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有电影院?前台只有一个人,把自己关在玻璃窗里面搞得自己像是哪些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霍斯走上前去:“额一个人看电影多少钱?”
“八块。”那人浓重的德克萨斯口音冲了霍斯一脸,“情侣的话二十八块。”
“???”
里面就只有一个房间,也就是说一个场次就只有一部电影。房间里面更是脏乱差,座位之间挤得要死,感觉你的头歪一下就能靠在旁边那人的肩膀上了!然而这种问题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因为基本上没人来看电影。播的电影也是有够老土,好莱坞大片你是想都不用想,宝莱坞都难看到,基本上在这电影院播的是几百年前的可能你连液体都不是的时候的电影。霍斯只是看了一两分钟就无法忍受了,一边心疼着自己那打了水漂的八块钱美金,一边走出了电影院。
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当然这句话是瞎扯淡,你无聊的时候才是你思亲的时候。霍斯突然想自己的家,那里可比这里好多了,街上哪有那么冷清的?就算是凌晨你也能看到围坐在一起打牌大笑的工人;补习回来的高中生;送高烧儿子去医院的父母;还没关门的菜市场;还有各种自行车大货车,车水马龙地来来往往,人们在这里交际相遇却又从不认识。那才是城市的内涵不是吗?虽然说不一定是正面的,但那的确就是那种人们交集的都会的感觉。一种沧桑感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霍斯咳了两声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乡愁这玩意儿是很恐怖的,他能在夜里分解你的理智让你在被窝里无助的哭泣,在平日孤忧地自我封闭,而这些是你在新环境存活下去的时候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他想找点有趣的东西来把自己思乡的情结都封杀在摇篮里。
他的确找到了。眼前的玻璃窗里面的景象有点出乎意料,那是一副古典水彩画,画框精致,画布也看上去颇有质感。上面画的是一队出行的人,一群西装革履带着高礼帽的绅士正簇拥着中间一位撑着白色蕾丝边遮阳伞的大小姐走向城门,画作下面有一行用米兰字体写的“星期天的太阳(sunday's sun)”。霍斯感到很好奇,走了进去。
里面一条小小的走廊就是一个小房间,什么都没有,除了白花花的墙与几副水彩画与几副油画,头顶的照射灯把光线全部射在了那几张画作上。一个老人正在站在最中央,仔细端详着。“请问”霍斯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生怕着老人会干些什么事情。
老人转过身,他的面容和蔼可亲,让霍斯的警戒心一下放了下来。“哟年轻人我好久没看过年轻人了准确的说我都好久没看见过活着的玩意儿了”他从身后抽出一支拐杖,那支拐杖的把手是纯粹的象牙白,杖身是非常普通的油墨黑,其朴实跟今天早上那个哥特的拐杖构成鲜明的对比。
“您是卖画的?”霍斯问道,语气中带了点尊敬的味道。
“是呀小伙子你要买吗”
“不不不我没那么多钱。”
“唉”那老人突然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您是画家?”“不要叫我画家,叫我艺术家。”“您的画很好看。”“嗯,你懂得欣赏啊小伙子。可惜人们不懂”“不懂?”霍斯疑惑的问道。那老人神秘的笑了笑,示意霍斯站开了点,将脚下那张地毯一抽,猛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夹层。老人捶了捶背,像是使出吃奶的劲将一大块被布包着的东西立了起来。“让你瞧瞧美术史上的巅峰之作吧!”那老人笑着说道,将那块灰色的布一掀开,那块巨大的油画呈现在他们眼前。
那是一片红色,一片过于鲜艳的红色,一大片纯粹的毫无杂质感的红色。整部画作就是一大片红,然而当你仔细去观看你会发现,那些红色是有变化的,先是一种河水般柔和的红色,迎客的红,紧接着热烈的红,然后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