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蝉衣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泥人李追回,我的腰牌找来。”
白无常不吭声,呆呆凝望着泛着鱼肚白色的东方。
林峰道:“四蝉衣,我走了。我不想与白无常决斗。今日之事权当我没有看见一样。白无常无论怎么说也都是武林大家,他在我心目中是前辈的前辈,我一个少年怎么敢和他争斗、相比!”
白无常听了心里暖暖的,嘴上却说:“我要和你斗上几个回合,不然难解心头之恨。之后再趁机杀了你。”
林峰拿眼示意四蝉衣赶紧离开,四蝉衣刚要转身。白无常冷冷地道:“猛虫子从我眼皮子底下飞过,我都能知道公母,四蝉衣你还想动弹?”
“你已知道她是四蝉衣,就放过她一把吧。假如以后您当上了武林盟主,您不想对下属宽容些?再说,她丢失腰牌也不是有意的。还有……您放走泥人李……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武林盟主自有人去当。我这容貌实在不敢恭维。哼,按说我也有点责任,但那人有腰牌,说话和四蝉衣一模一样的——我就把泥人李交给了她。我现在还有点后怕。”
“您也怕?如果一条狗进来也带着腰牌……您就让它带走泥人李。泥人李是死的还是活的?”林峰憋不住想笑。
“我只怕主人怪罪!天下的人我怕过谁?……泥人李当然是半死不活的了!”白无常撇着嘴说道。他停了一下“我在想带走泥人李的是谁?为什么她知道这个地方?”
“您不可能知道是谁?我倒有可能!”林峰沉思道:“假如您给了我一定时间。”
“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抛头露面。客观地说,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已经重出江湖!”
“你小子说话够狠!”
“不是吗?”
“我承认!……你说话的语气与四蝉衣相似——都想让我宽容你,可惜,你们没有这个机会。”白无常像个圆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显然在考虑对策。他想:杀死他们并不难,关键是带走泥人李的那个人却没有办法查询了。难道让他们活命,乖乖听从自己,让他们在江湖查找带泥人李的人?四蝉衣还好说,好歹她是本宫内的人,如果我放四蝉衣一马,她肯定会感恩不尽。而眼前这个小子怎么办?他能听命于自己吗?凭他施展出的轩辕剑法的一招即可断定他是老妖怪的人,不然,他怎么会那种剑法?我若以那种剑法相威胁,他能俯首吗?——江湖人若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子会轩辕剑法,那还得了,不趋之若鹜,争相杀了他才好。不行,我不会做出如此傻事,这件事只能埋藏在我心里。能不能想个别的法子要挟他们?看他俩的模样难道快成为了一对恋人。私自找寻男人,在四大蝉衣的规矩里已列得分明:凌迟处死!我何不以此要挟他们!?白无常主意已定。
“你们能查到冒充四蝉衣的那个人?”白无常不紧不慢地问道。“虽然此事我有责任,但在主人闭关之后,这一方由我主事,我自有决断权。再说,主人讲明了要给了我纠错的机会。”
“一定能查找到假四蝉衣的下落。”四蝉衣道。
“你们不清不白的。”白无常望着四蝉衣道:“你将一个生人带到这里,你纵有十条命在,还能活命?”白无常用鎏金棒指着四蝉衣,一脸的恶煞。他知道在四大蝉衣之中,眼前的这个女娃年龄最小,胆子最大,最会卖乖,也是最为俊俏的一个女孩儿。
“我一定能查找到假四蝉衣的下落!”四蝉衣又重复着。
白无常冷冷地问林峰:“江湖人若知道你学了《轩辕剑法》,你会怎么样?还有,知道你得了那把轩辕剑了呢?”
林峰一惊,他真的从没有想过。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后怕。人们不群而攻之吗?单单有一把轩辕剑已经会让他尸骨无存了。自己在岛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