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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庸与清怜住在苏蝶前侧的院落,陌云不多时便到了。     入到房中,见父亲在提笔疾书,他凑上前一看,一首词已跃然于纸上: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父亲的字体力透纸背,气势磅礴,陌云看的心生敬畏,自父亲便是他的楷模。文能教书育人,武能定国安邦柔情付于一人,心思缜密,稳定卓然。陌云曾想,自己能如父亲一般,便知足。     无庸搁下笔,看了看陌云,背手而立,如同自言自语般,徐徐说道:“阿云,你觉的自首词曲如何?”     “词曲韵律甚美,只是这词意”陌云犹豫了一番,不知该不该说。     “你我父子之间,无须顾及其他,有何想法,不妨直说。”     “是,父亲。阿云以为,这词曲虽好,只是太过悲情。词里词外,笔者满满的都是对故国的怀念之情,郁郁不得志。”陌云知道父亲不会随意问他见解,如此问,定当有深意。未敢马虎,一句句,如实的答了话。     “不错,这确是有些悲情。你可知这词是谁所作?”     “儿臣孤陋寡闻,并不知,还望父亲赐教。”     “词曲是一位唤做重光的末代国君所作,流传甚久,只余下残卷,你不知是自然。”     “国君?当真是文韬武略,此词曲一品便知识出自大家之手,非凡品。”     “那是自然。这词曲,先主生前一直很是喜欢,我在旁看着,日积月累的,也看了下来。每当思及先主时候,便都写上一写。”     “原是先主的生前所爱,怪不得父亲写得如此熟悉。原是在追思故人。”     “不错。为父在此追思故人,喜欢这诗词的人,同样因追思故人而喜欢它。”     “阿云不太明白,只是阿云觉的,今日您似乎心事重重?”     无庸听陌云如此问,转过了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略带了丝伤情道:“阿云,今日唤你前来,我与你母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你。”     陌云很少看到过父亲这般严肃的模样,躬身道:“父亲请将,云儿自当谨记。”     “阿云,无须这般拘谨,你且认真听着便好。无庸,你别冷着脸吓着孩子。”清怜不知何时从屋外绕了进来,笑意盈盈道。     “母亲,并未拘谨。只是你和父亲许久没有这般单独给我安排事情,我有些不适应。”陌云摸摸鼻子,调皮道。嘴上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是沉沉的。一家人血脉相连,心中的那份感应,最是直白。     “好孩子,今日的话你都要一一记清楚,不可儿戏。”     “陌云谨记。”     “夫君,你来说吧。”清怜望着无庸,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三人在桌边落座,无庸徐徐开口道:“阿云,你已年长,不在世少年。肩上,是时候担些担子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阿云,你可知,我与你娘为何一直守着蝶谷。”     “因为师尊与先祖吗?”     “不错。我与你娘能有这一切,全是先主与幻心师尊的抬爱。我们本已是羽化之人,存在一份信念存活至今,全是为了守护师尊与先主留在这世间的一切,守住二人天下太平之约。他们终会回来,我们与你娘一直在等。”     陌云听此,未曾出声。他知道,父母能存活至今,已是动用了秘术,却不知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弯弯绕绕。     “如今,我与你娘的时日不多了。许多的事,便要托付与你了。”     “时日不多?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陌云听的一惊,不由站了起来。     清怜安抚似的拉了拉陌云的手,示意他坐下来。她接了无庸的话,继续道:“孩子,你莫要震惊。生死是命,我与你父亲本已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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