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卫本心亦为护驾,虽支援迟缓了些许,总归还是赶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夜凡驰援者皆有赏赐!”言罢穆云霄满怀感激,目光环视城防卫众人,暗中观察着这群人的反应,暗暗把定心思。
“臣谢二皇子恩典”肖青河见二皇子之态,看此情形,想来二皇子心中的疑虑已经消了,不觉深呼一口气,就在肖青河心头大石落地之际。
“肖都统!”穆云霄正色一言。
“臣在!”肖青河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只求老天保佑,这位二皇子别再给他出难题了。
“这回叛军虽已剿灭,但城防卫统领盛京防务,救援来迟,懈怠之罪难辞其咎务,念在肖都统驰援有功,功过相抵,此次便不予追究,今后必加强戒备,诸如此等嚣张狂徒,定不可再予其可趁之机!”
“这臣臣定当恪尽职守,守护皇城安危”
“既然如此,那这次俘虏的叛军,就交给肖卿带回,仔细审问,万不可再留余党!”
“臣领命!”一褒一贬间,肖青河一时失了方寸,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似乎领了个烫手山芋
“甚好!叛军皆押在马圈之内,就由齐老先生为你引路吧。”穆云霄哪里肯给他反悔的机会,一锤定音,不容推辞。
望着城防卫远去的背影,穆云霄自嘲道: “这帮人本是来替我收尸的吧。”
“黄雀在后的招数罢了,倒是你,权术手腕竟精进至此。” 卓玉成侧目,数年不见,这位帝国王储早已不是当年的情种模样,想来这些年,经历了不少,倒是磨出了几分帝王气度。
“此话怎讲?”穆云霄闻言一笑,心中好奇,在多年不见的好友眼里,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模样。
“这城防卫今夜来,就是为了将这群叛军灭口的,你三言两语就变成押解回京,届时若途中这些叛军出了意外,人死在城防卫的地盘,随时可以治肖青河失职之罪,倘若不杀,难保这些兵痞不会攀咬出谁,简直烫手之极。”
妙吗?绝妙!
狠吗?着实狠!
想不到当初为情而痴的傻小子,现在竟也有如此权谋了,当真成长了不少。
“恩, 有理,就不知大哥会不会被尽忠职守的肖都统给蠢哭?”嗤笑一声,想到大哥看到那些兵痞的表情,想必相当有趣。
“肖青河虽资质平庸,但好歹是个驸马,加之手上的城防卫姑且还能拿得出手,大皇子无论如何都会保下。”
“所以只要我不追究这些叛军的去向,大哥便不会在追究你在他府上投毒的事了”
“我都说了那不是毒!真是我平时吃的药,我玄清宫名门正派,怎可使下毒这等下九流的手段。”
“是是是,你狡辩的模样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同一时刻,城东运河之上,江天明月楼灯火通明,熟悉的倩影正倚窗而坐,手中烟杆横置窗外,朱唇轻启吞云吐雾,慵懒姿态好不撩人。少顷,翻腕间,烟灰倒出随风飘散。
“没人跟你说过,未经同意便入女子闺阁是为无礼吗?”,美目微眯,噙着愠怒,周遭的气息也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门口立着一位道者,拂尘在手,玄色道袍墨玉冠,神色严肃,不怒自威。
“我应当嘱咐得很清楚,那穆云霄的命,定要拿到。如今你无功而返,该是欠贫道一个解释!”声如洪钟,开口便是问责,啧啧,想来是不甘得很。
“你作的何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烟杆沿着窗沿扣了扣,将其中陈灰清除,随后又不紧不慢地在案几边坐下,顺手把烟杆置于桌上。
“你此番目的,无非是想两虎相争,隔岸观火。届时,睿朝因内耗元气大伤,你便正好带着前朝之士,乘虚而入不是吗?”雾香字字句句,嘲讽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