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案也都会到开封府找他申冤。这不,包拯才刚对赵安离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有人敲响了开封府大门右侧的鸣冤鼓。
包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一听到有人鸣鼓喊冤,立刻向赵安离告了声罪,就快步离开。
赵安离激动。
她之所以到开封府小住,为的就是看包拯审案替百姓申冤。本来还以为要等些时候,没想到才刚到就有案子发生,实在好人品。
见包拯走远,赵安离急忙想追过去,但采蘩和采薇却拉住了她,道:“殿下莫急,等三班衙役位列应该还需要会儿时间。您不如先换个衣服。”
赵安离低头看了看身上好看的裙子。若这身打扮去,铁面无私的包拯肯定不会允许她上公堂。确实该换一件。
紧赶紧慢的换好捕快服,又一路小跑进衙门,到了一看,公堂之上诸人已经各备所位。赵安离暗道声还好,瞅了一圈,跑在展昭身旁站定。
赵安离是编外人员且又迟到了一会儿,自然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力。包拯嘴巴动了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撇过脸,来个眼不见为净。而公孙策面色微怔,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则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只有展昭,扭头对赵安离笑了笑。
展昭本就相貌出众清俊儒雅,这一笑,更是俊美异常。
赵安离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如此玉面儿郎,世间少有,难怪将她八姐迷的晕倒转向,此生非君不嫁。
包拯大声咳嗽了两声,提醒众人将注意力转回正事上,然后高举惊堂木往下一拍,高声道:“升堂!”
两旁衙役齐声高呼,“威武——”
声音之大,赵安离被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来人啊!带原告。”
包拯又一下令,不多时,就有一个头发花白面色憔悴的老人步入大堂。
赵安离好奇的打量了下老人。一身布衣衫,面料不错,但此时上面已经沾了不少泥土,一双黑布鞋破烂不堪,脚趾头都露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冤情才会让老人无视脚上的痛楚。
包拯应该也是如此是想,待老人下跪行礼后,立刻询问他是何方人氏因何事喊冤。
老人哀戚戚道:“草民名叫何大牛,方安镇人氏。五天前草民的儿子何贵被官府的人抓走,硬说他是杀人凶手。可怜草民的儿子被屈打成招,如今已被判了杀人之罪。包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包拯微微蹙眉,“你且将事情经过一一说与本府听。”
何大牛以为包拯要给他做主,激动的磕了头,才磕磕巴巴说了起来。
原来何贵是方安镇钱家老爷身边的小厮,因人机灵嘴巴又甜,颇得钱老爷喜欢。谁知钱老爷突然惨死,那时只有何贵伺候在左右,双手又沾满了鲜血,于是县太爷就一口咬定何贵是凶手,将他捉拿归案。
赵安离微微抬眉。有作案的时间,没有其他人,双手又沾满血,难怪县太爷会以为他是凶手。
果然就听包拯大喝一声,“大胆刁民!听你所言,令子当是凶手无疑,且又已画押认罪,你竟还来开封府喊冤,简直荒唐!”
“大人,我儿真的是冤枉的啊!”何大牛高声哭喊起来,“事发之时我儿去了趟茅房,等我儿回来的时候钱老爷已经死了。我儿手上的鲜血,其实是他惊恐之下不小心蹭到的。包大人,钱老爷的尸体之所以会被发现,也是因为我儿看到后吓得大叫。如果我儿真的是凶手,即使不能将钱老爷的尸体毁尸灭迹,也该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啊!”
赵安离点点头——此处确实有可疑。
包拯沉思片刻,开口问道:“令公子既然曾经出去过,可有人证?”
“没有。不过……”何大牛猛地抬起头看包拯,“小的知道谁才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