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扑食,躲闪不及的弥烟鹫成对的被射落,血溅城池之上。
葬龙岗本就是天险之地,依山脊而筑,城墙更是直接立在此山的断崖处,可面对弥烟鹫这些地利都化为了虚无。
只见弥烟鹫的攻势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推一浪,它们的数量如黑色的沙粒洒满天空,不透一丝日光,葬龙岗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灵气都因为它们开始变得混乱不定。就在葬龙岗的士兵占上风之际,弥烟鹫如同海中一股的漩涡般朝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它们的中心就是这灵兽群的头鸟。
弥烟鹫顾名思义,它们进攻的方式绝不仅是单纯的撕咬冲击,而是一种更为诡诈的手段——释放瘴气蛊惑敌人,再将它灭杀于不觉之中。
它们的汇聚越来越迅速,很快头鸟召集齐了足够的弥烟鹫,一声嘶哑的长鸣后便展开双翼,成千上万的弥烟鹫也效仿其样子铺展双翅,它们这一举动便是在释放魅烟,弥烟鹫一族长年栖息于湿冷的矿洞内,羽翼沾染各种金石的毒性,再加之它们通人的智慧,这种毒性被他们转化成一种魅烟,以通过羽翼来分泌此毒!
弥烟鹫灰色的烟幕与葬龙岗的白色烟幕相互对抗着,两股烟气如同相生相克般彼此消释着。
“提高警惕!
海莲的焚香时间不多了,这瘴气随时会渗入城内!”居雍将军对众军高呼道。
然而当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已经来不及了,城头的守军纷纷瘫倒在地。
“啊,这是哪”一名士兵双手捧头在原地打转。毒气攻体,蔓延周身,神志不清的士兵们一一倒下,而更为糟糕的是他们将城头上的支柱撞倒,失去了支柱的盾牌如纸一般脆弱,这无疑会将葬龙岗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弥烟鹫面前!
“快拉起盾牌!”居雍边执剑厮杀边命令道。
“嘭!”城头的盾牌终于像一块布匹般垂落下去。
在城头中毒失足的士兵纷纷坠入深涯之下,弥烟鹫如同豺狼一般在半空中将他们分尸,四五只弥烟鹫分食一个人的尸体,血水将涯壁溅红。
城墙上的盾牌落下,振起漫天尘灰,居雍终于看清了这些入侵者,它们展翅袭来,如同卷起一道万仞的高浪,随之扑面而来的是碾压人五脏的灵气。
居雍解下自己的贴身铠甲,散发迎风于它们面前,那一刻他便要一人悍守这最后的一道屏障。
“赤练血,化骨殇,破天痕,唤烛阴”居雍口中默念起咒术,身边散发着三道灵堂的光芒。
此时的尚千娘在浴血而战,弥烟鹫的尸血浸染她的红裳,颜色模糊不清。望着念咒的居雍,尚千娘在心中默默祈祷道“雍,活着回来”
此时葬龙岗已没有了退路,一旦踏上战场,居雍将生死早就置至身外,哪怕是一条末路也只能走这一遭。
“崆!呜——”居雍身边的三道灵堂在咒术之下交融于一体,天际的云霞一瞬染上了殷红的血色,血色浓烈的地方划开一道天痕,一只形如高阁的巨爪从中露出。
居雍作为葬龙岗的龙帅,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祭灵。以他的三道灵种交融献祭,唤初仙之代的寇灵——烛阴。
传烛阴育山海,空肠无底,食尽瀚海众兽,后因其杀伐扰生,遭九仙诛灭,其骸陨落,葬于沧海,反哺瀚海众灵兽百年之久,后其怨念化灵,幽冷之火沾染其骨架,隐于瀚海万丈深渊之下
“吼——”烛阴身形浩渺,骨架乃是一只鲸蛟般的样子,浑圆巨大,背脊骨刺突张,浑身上下缠绕着万道其色各异的灵火。烛阴出世,日月隐辉,弥烟鹫顿时感受到了一道来自初仙之代的杀伐之气,如坠深渊般的恐惧将弥烟鹫惊得扑翅四飞。弥烟鹫在烛阴面前不过蜉蝣置于天宇之前,它的一息便足够摧毁这些蝼蚁弱兽。
“雍!雍!”尚千娘满面泪光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