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温冬旋转手中竹笛,瞧准镜漓额头正中央一下点去,镜漓才松开满面青筋,不再胡话。
“温阁主?”镜漓眼帘撑起泪珠与汗水望双眸向温冬。
“丫头,可还好?”温冬扶起镜漓问道。
镜漓晃晃脑袋,举起自己的左手看去,仿佛方才左手有股很强烈的反应,现在却平静地出奇。
“丫头,凡事循其道,若仅因报仇心切才力求修行,这样的修炼起不到任何帮助”温冬将镜漓那极端的修炼方法劝住。
“温阁主,我明白了”镜漓撒下手中的汗,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与困顿。
温冬撩去镜漓沾着汗水的发丝,递来桌上清茶,教镜漓饮下。
这世间苍凉事态惹得多少人泪下两行,不管是苦大仇深,还是生死别离,但都无从改写。温冬若一日为镜漓师傅,就应该引导她走向正途,那泥泞的荒陌,无论何时温冬都会挡在那路口。
“心中可是惬意几分?”温冬拿回空瓷杯问道。
未消一会,镜漓嘴边的茶水也吸溜地流入唇中,未待温冬问来,镜漓一个闪身拎起青釉瓷壶,“哗啦哗啦”倒来茶水痛饮。
“丫头,心静忘世,才可遵从内心循序渐进”温冬道来这正当的修行之法,却不料镜漓听着听着呛住喉咙,一眼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似是悟到了温冬之语。
温冬袖了手,一脸兴致坐在石桌另一端,满眼的将信将疑问道“可真懂了?”
未雨绸缪,温冬但怕镜漓日后为图修行,一时又犯着一根筋。
镜漓也是领得温阁主情意,甩开衣袖口,敛去心中的烦闷,一笑颜开说道“镜漓让温阁主费心了”
“无妨,只是这日后定不可寻极道。”
这孝瑶阁果真是不平静,这不刚平息下镜漓,这书房里的灵拓公主执卷飞步踏来。
“相公,这卷中有几句读来确实难遇理解,指点一二如何?”灵拓全然抛开温冬之色,手指在竹简上指指点点,全是个不懂之处。
温冬放下手中玉瓷杯,顺了顺喉中茶水,理开表情好生问道“方才唤我什么?”
灵拓公主虽是宫中娇惯养大,逢上温冬也避让他几分眼色,她如犯错的稚儿说道“师傅”
温冬像是孺子可教也般的点头应到,接过她手中竹简为她道来。
镜漓兴致盎然,趴在桌上,侧耳领教。
“师傅!”一股火炮般的声音震碎庭中讲学乐景,徒见苏戈两袖当风地冲进来。
温冬或是早就习惯自己弟子通报的方式,轻释手中竹简,放了眼神望去,淡然问道“何事?”
“有人找您干架!”苏戈或是因为温冬前些日不在阁中,竟连怎么跟师傅说话都忘却了。
“干架?”镜漓拖着小脑袋,一脸假笑地撇着苏戈问道。
苏戈兀的幡然醒悟,旋即捧了心,拍拍嘴皮子说道“呸呸,是有人在往风门找您。”
温冬却无甚在意他的说法,轻风细雨地问道“何人?”
苏戈却是没像他哥那般生了副好脑子,翻眼打转半天才忆起那人姓氏“陈图灵”
灵拓公主被这姓名惊的手中竹简未曾拿好,“吧嗒”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温冬俯身拾起,望眼看去说道“认识吧”
灵拓公主未做回答,没入风中阳光中,头也不回地奔回自己房中。
“随我去看看吧!”温冬拎起广袖,如同要舒展身手一般,领着镜漓苏戈向往风门趋步而去。
“丫头,看来师傅是要施展身手了。”苏戈悄悄拢来镜漓窃语道。
镜漓深知温阁主性情温顺,从未见他为何事大大出手,这趟仅是逢人会面而已,怎么就要斗起来?
苏戈那副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