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泪所酿成的花蜜,我与班阁主为酿得这一小瓶香蜜,苦守暮雨阁的花海三月之久才摘来一朵酿蜜。”
镜漓本就是花海之主,但这温冬口中的空珠泪却第一次得见,寻不到半点缘由的镜漓迫切问道“这空城泪我在花海修炼时未曾得见啊?”
“傻丫头,这花仅于凉秋之际盛开,花期无常定,故我与你温阁主才彻夜候着。”班九歌长叹,这漫天的如仙如画的景致,不知是他们两个花了多大心血才换来的。
“空珠泪,于秋期盛开,珠状花朵内储着如银河般的晶蓝花汁,悲秋之际百花枯败,相传空珠泪汇百花之泪于其花囊中,故能唤醒这护林的天火银花虫。”温冬两眼装满这星火般的灿烂,欣然地绽开笑颜。
萤火虫在空中无规则的飞舞,眼前的竹楼突的亮起火光,屋内温馨的蛋黄色烛火将黑夜的寂寥驱散。镜漓害怕地躲在了温冬身后,指着眼前的楼阁说道“温阁主,这是怎么回事?”
竹楼就像是在一瞬间自己苏醒了,屋内的光从内而外慢慢亮起,终于屋外挂着的两盏纸灯也被点起,温冬和班九歌朝楼阁悠然步去,留得镜漓畏缩在那不敢踏上前。
“丫头,没事,来吧!”班九歌转身亲和地鼓励镜漓上前。
镜漓咬着牙,一个残影飞快地钻到温冬身旁,双手紧紧攥牢他的衣服。
班阁主率先走到吊脚竹楼外的栏杆旁,一手轻轻推开栅栏门。温冬拉着胆小的镜漓也跟上前去。
此楼三面环林,背面有一条河流穿过,竹楼恰是架在河面之上,凉意从下贯穿整座屋子。
班阁主将有些年头的竹门推开,屋内带着雨露的气味铺面而来,仿佛身临春分之时,万物芬芳雨水香酥。镜漓一进此屋,就彻底放开了手脚,东窜西闯,一会坐在竹椅上,一会摆弄桌上杯具,一会又步至二楼呼吸静夜之风。
“温阁主,这屋子主人是谁啊?”镜漓望着全是由竹子制成的屋子问道。
班九歌捧来一碗新鲜的葡萄,捻来一个便入肚中,一番心满意足才得意说道“不就在你眼前嘛!”
“这竹屋是当初我与你温阁主年少时偷闲所筑,已经空着有些年头了”班阁主一语似未尽,但能从中品出这岁月沧桑,世事易变。
“哗啦~”在竹屋背后的河流上飘来一竹筏,那驾筏之人头戴斗笠,一身土棕的蓑衣,在暮色遮蔽下,认不出那人面容。
温冬与班九歌见到此人一霎时撇下镜漓,恭恭敬敬地前去搀扶此人。老爷子摘下斗笠,一眼凶巴巴地扫来,这叫二人可是不好办了。那老爷子伸出手,两指弯曲,一个桄榔栗子依次砸在二人头上“你们两个臭小子,几年了,撇下我老爷子独自一人在这林中!”
老爷子眼神一一从二人脸上扫过,当落至镜漓时,镜漓也以为老爷子要敲她脑袋,双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脑壳,老爷子一看镜漓这番可爱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问道“这丫头是?”
温冬拉过镜漓,一语细言“我阁下弟子。”
“丫头,你叫什么呀?”老爷子逗着镜漓问道。
镜漓警觉地看了一眼老爷子,随后又移向温冬的眼中,温阁主点了点头说道“无妨,慕老不是外人”
镜漓这才放心吞吞吐吐道来两字“镜漓”
这慕老果然是活了百八十岁的人了,一听此姓,双眉吊起,随后才舒开说道“镜家的孩子?”
温冬和班九歌齐地吱声应到,随后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镜漓身上。镜漓这下傻了,何故大家都抛来这样的神色?
“这天下太平权衡于四大古族,可镜家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孩子恐是镜家独苗了吧!”慕老边脱去蓑衣,边走向竹楼,温冬与班九歌如同侍奉着父辈一样,一路紧跟在身后。
老爷子突然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