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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闯入一朵巨大无比的花,颜色如雪中烈火,镜漓头都没抬,一股脑冲上去就是刮雪。但这丫头貌似还不是木瓜,这哪是花?分明就是一件锦袍嘛!镜漓鼓着小嘴抬头望月,一副古铜色的面具就在上面看着她,镜漓心里一疙瘩“阁主?”

    阁主浅笑面不改,一手扶起镜漓,细心撇去她头上沾着的雪屑“这是何举?”

    镜漓津津道来“镜漓前日在书阁中翻阅古籍,有一书中道有山中贤士采取青松叶上之雪,化其煎茗茶,其茶甘如寒冬井水,祛其人心肝火,功效甚多呢!”镜漓说罢,又紧接着刮了一些倒入竹筒中。

    “棠梨煎雪,古人此举虽为怪异,但于修心而言确是优雅,如不是看淡人世,何来雪夜细品香茗?”阁主清楚这些日子镜漓已然大变,所谓清净之地育以心中豁明之人。

    “师傅,要不留下且陪镜漓品上这茶水一番?”镜漓拍拍腰间满满一筒的清雪。

    阁主点点头,低身伴镜漓一同采雪,雪花萦绕在两人身旁,世间最为甜美的画面就是苍茫花海,你我二人无语细采花上雪。或许东竺对镜漓的母爱无法传达,但西瑶代替东竺将这份暖暖的爱填满她的心房。

    玉雪妆成她们发间的星子,两人带着满载的清雪归于亭楼之下,镜漓升起小火炉待煎茶水。阁主将木盒子放在桌上,亲昵唤道“镜漓,过来试下这身衣服。”

    镜漓这二字第一次从阁主口中脱出,镜漓一时未应,细听才知阁主叫唤自己。

    “扑!”阁主拿出裘衣抖开,好比舞动了漫山的枫叶,一团流火翻滚。

    “哇!”镜漓被这新衣怔住,手中的茶具不自觉滚落到地上。

    “来,试试。”阁主勾着手示意镜漓过来。

    镜漓且跳且蹦,如一只寻得萝卜的兔子。锦袍展开,旧衣褪下,瑞雪兆丰年,此番经年一过,镜漓便又长了一岁。

    “配你正合身。”阁主打量着镜漓的衣裳言道。

    镜漓低着脑袋左右探看,瞬间这冷冷天地突变温和。“师傅这是你为我缝制的?”

    阁主摇摇头,叹惋一番,负手转向亭外风雪言道“这裘衣是你娘亲亲手所织。”

    “娘亲?”镜漓这些年心中空落的那一处被此语勾起。

    “这是她生前赠与我的临行衣物,如今赠与你,收着吧!”阁主伸手接住空中飘舞的一片雪花,雪触手即化,就像人与人之间来不及道别就已天各一方。

    镜漓紧紧捧着衣袖放在脸庞,热泪浸湿了那绒白的狐裘。

    你是我惊鸿一瞥日后拥抱的芬芳,娘,今天落雪了。

    “东竺,这雪可还记否?”

    热气升腾,冷亭中的火炉茶香四溢,冲淡二人心中的悲意。镜漓掀开火炉,茶水透如蔽空彻洗,雪水冲泡香茗,这世间万物各异的相逢都是极佳的。

    “咕噜噜~”镜漓拎起茶壶倒在竹杯中。阁主挽袖拿起,放置嘴边轻轻吹去热气,两片红唇吸吮这极品的清茶。

    “虽隔却山海,你仍能从容转身煎茶,若东竺要是看到现在的你,也不免赞叹吧!”阁主摇摇手中空杯,那茶水她一饮而尽。

    “东竺?”镜漓停下手中的活,侧头问道。

    “你母亲的名字,镜东竺。”阁主浅笑安然道来。

    “阁主,你能给我讲讲我母亲吗?”镜漓托腮饮着茶水等着听故事。

    阁主细声婉婉道来,从东竺出生一直讲至她们分别那日,镜漓时而掩嘴欢笑,时而啧啧感叹,时而挽袖抹泪。总之母亲的一生就像她重新走了一遍。

    谈笑间,暮色缓落,星辰映雪,花海的萤火虫竟在雪夜中舞动。阁主打量天色已晚,起身整顿衣裳正要离去。

    “丫头,这是你下个月在这的要做的事!”阁主举着一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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