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齐,世充匹夫,区区两万余人,尽敢主动出去,如蚁撼石柱,若不迎头痛击此贼,恐让天下人耻笑。”
李密谋思良久言道。
“魏公,兵法云,未及胜,先虑败,倘若稍有闪失,必会一溃千里呀!”
魏征急忙言道
“先生多虑了,但请先生回营,多营抄写之事,此军国大事,吾自有计较。”
李密和颜悦色的说道,语气显得极不耐烦,魏征形容丑陋,出师在即,却言不详之词,李密心中甚是不悦,却又不想丢了贤名,便强做了一副好颜色。
“啍,若不用我言,魏公必将深悔不已。”
魏征说道,言罢拂袖而去。
“魏公,今满营皆是骄兵,疲兵,降卒,若冒然出师,必将大败而归,老夫非危言耸听,也非以不详之言动摇军心,实则据实所言呀。”
待众人散后,裴仁基拉住李密急切的说道。
“老将军多虑了,我却看到的是万众一心,士气高涨呢,此番出师,必定凯旋而归。”
李密握着裴仁基的手笑着说道。
一切都有惯性,李密的错在于他是一个人,受了红尘中俗念的拖累,有了情缘的负担,便有了下坠的惯性,自进了瓦岗,他便错了自己的位置,心胸配不上自己的志向,被自己的才华遮迷了眼,居了最高位,妄想摘星辰,却又担心脚下那块将他托起的基石,除去了它,错了第二步,一步错,步步错,终于悬在半空,有种做了仙的感觉,却不知下一秒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昨日的奔波和辛劳所铸就的成果却被织成一件圣洁的王者之衣披在别人的身上。
决战伊始,李密出兵列阵,却未想后方本营杀声大起,火光冲天,原来是王世充所安插的两百骑兵向李密后营发起攻击,世充连忙指挥二万精锐之师向慌乱中的李密杀来,李密惊慌不已,连忙应战,回头望去,那些忠心的降将,义气的瓦岗旧部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程咬金,秦叔宝,裴仁基等领着本部人马誓死相随,但大多也是历经数次大战,早已神情疲倦,一时杀声冲天,没有了翟让的诱敌,王伯当,单雄信,徐世勣的从敌两冀侧袭,有的只是一盘散沙,军心涣散。而此时单雄信屯兵偃师城,却按兵不动,翟让种下的毒发作了,他忘不了那血腥的一夜,那大半个脖胫被砍断,仍在嘶吼不已的旧主。正在这时,忽然四周响起了隋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逆贼李密已被擒获,逆贼李密已被擒获。”
借着火光,众人举目望去,果是李密被人擒住,披头散发,原来是王世充所找的李密的替身,黑夜之中,穿着李密的服饰,远运望去,不是李密还会是谁,一时瓦岗士卒纷纷四散而逃,弃械投降。李密大败,此时又得了军情,后方单雄信已将偃师城献与了王世充,无奈之下李密只得领兵回奔洛口粮仓,而此时王世充却得了邴元真的密报领着大军尾随而至,李密装做不知,于途中两侧设下伏兵,欲要奇袭王世充,不想隋朝旧将却做了内应,控制了侦察营,任由世充赶来不做示警,反遭王世充的强袭,李密又一次大败,而此时邴元真却领着换了瓦岗服饰的隋军诈开了洛口城,得了李密军赖以生存的洛口粮仓。事已至此,李密后悔不已,按本意他欲投奔黎阳徐世勣,却遭众人反对。
“前番杀翟让之时,世勣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今单雄信已投王世充,邴元真献了洛口粮仓,此二人皆翟让旧部,而世勣也深受翟让厚待,公若投之,是愁徐世勣无礼献于王世充吗”
众人言道,却都在想,翟让对你恩同再造,你却杀他,却谁又会蠢到做第二个翟让
“那此时,我等该当如何”
李密问道,他忽然有一种无助,众叛亲离的感觉,妻子雪梅已死于乱军,家也没了,半世的基业也没了,他想东山再起,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