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总是默不作声的样子,笑了。
张大胜没话找话:“紫薇阁的老板今天也在,我刚碰见他了,他说给我们打五折,还送了一瓶拉……拉什么来着……”
“拉菲!张大胜你个猪头,拉菲你都不知道。”何伶俐听不下去了,给了张大胜一指头。
“对对,就是拉菲,那得多少钱?”张大胜笑道。
“管他多少钱,他送我们喝就是了。”王潇心不在焉,紫薇阁的老板她知道,这些人无非是求着她爸妈办事。
“王潇,来了——”有人站在门口喊。
现在还不到八点,王潇立即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把手上的烟按灭,接过张大胜递过来的口香糖,又觉得慢,吐掉,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咕噜噜喝了一半。
那边已经传来人和宫七打招呼的声音,却有两个,王潇看见狐狸挽着宫七的手臂进来时,怔了一下。
“大毛也来了。”跟宫七寒暄的是张大胜,这点小事自然轮不到王潇出场。
“嗯,不欢迎?”狐狸歪着脑袋道,他今天外面羽绒服,里面吊带裙,进来拉开拉链,满意地看人发愣。
张大胜脸红了:“欢迎欢迎,我们不知道你是琳琅的女朋友。”
狐狸:“切~谁是他女朋友,他追得上我吗?”
宫七今天穿了一条黑裤子,配银灰色羽绒服,容貌比衣服出众多了,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狐狸瞎扯。
王潇心情大好,招呼狐狸过去玩牌。计划是大家一起等12点的到来,在庆祝那个时刻的时候表白。
狐狸到处玩了一圈,溜到宫七那边:“酒。”
张大胜听说一瓶拉菲好几千后就一直垂涎那瓶酒,宫七已经来了,王潇拍拍手,大家都聚过去,一人倒了一杯。人挺多的,分到每个人杯子里不过浅浅一层,但对这些半大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兴奋了。
仰头喝的时候,宫七趁人不注意,把酒泼在了旁边巴西铁的花盆里。
“你们有谁听过宫琳琅唱歌,我们让他唱一个吧……”王潇放下酒杯,话还没说完,手中酒杯就“砰”的一声砸落在地。
无独有偶,其他人的酒杯也纷纷坠下,全都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没十几秒,有的人就倒在了地上,疼的打滚。
王潇是第一个发作的,疼的桌子腿都抱不稳。
全场只有两个人站着,宫七和狐狸。
门口有声音,听到声音,宫七快速跑到门后面,狐狸抄起板凳跟着过去。
宫七堵住了门,那人在外面狠命推,宫七猛地撒手,那人不防,直冲进来。狐狸举起板凳就砸,一下把人砸到在地,没费什么功夫就按住了。
王潇等人虽然腹痛如刀绞,却也都看见了。
狐狸揪着那人,让他抬头:“谁认识他?”
张大胜挣扎着问:“是不是他给咱们下毒了?”
有人认了出来:“他是紫薇阁的经理。”
王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七目光扫过王潇,面上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王潇,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王潇冷汗热汗齐流,目光躲躲闪闪:“……这是怎么回事?”
宫七目光直视王潇,他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显然极有分量,令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王潇身上。
“还是我替他说吧。你们这是中蛊了,蛊就在刚才你们喝的那瓶酒里。蛊跟病不一样,就算送到医院也没救。”狐狸说着,伸脚把刚才宫七倒了酒的那盆巴西铁踢倒,从里面掉出一团团蠕动的虫子,那些虫子又细又长,跟他们见过的任何一种虫子都不一样,隐约发出一种叫声,落地的瞬间就胀大了数倍,像是感觉到有人一般向外四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