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宁和陆远 谁都知道祝建白欺男霸女, 无恶不作, 可谓是当地一霸,当地的人明面上不说, 心里却都在暗骂,也没有几个甘愿把自家女儿推进火坑的。
顾初宁更是不愿的, 一向谨慎懦弱的她竟也敢违抗柳氏的命令, 在小佛堂跪了足足三天, 更是生了一场大病, 怎的忽然松口说要嫁给祝建白了。
珊瑚直接就哭出了声“姑娘, 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柳氏眼睛一挑, 也是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前些日子寻死觅活的不肯嫁人,今儿一下子便满口应了, ”她可还记得顾初宁前些日子骨头硬的样子。
顾初宁却没有回应柳氏, 反而道“女儿站的有些累了。”
柳氏嫌恶地看了顾初宁一眼,到底还是示意李婆子看座。
顾初宁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了,珊瑚和万嬷嬷俱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柳氏又道“现下可以说了吧,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幅做派一点都不似那个胆小软弱的顾初宁。
顾初宁姿势端正, 说不尽的风流韵味“夫人您说的哪里话,明明是您和父亲要女儿嫁过去的,怎的女儿应了,你们反倒不信了。”
柳氏噎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今天的顾初宁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谁知道有没有在打什么主意。
顾德庸见状道“那也好, 祝公子今日上午托人来了信儿,说要商议婚期,我瞧着这月十五便是个好日子。”
现在已是三月五日了,岂不还差十天就到那所谓的婚期了,顾初宁心下暗暗冷笑,可真是着急的很呀,面上却是一副忧虑的样子“父亲不知道,这次女儿病的实在厉害,还要修养些时日才成,若是女儿身体不成伺候不了祝公子,祝公子生气可怎么办。”
说话留一半遐想最为紧要,这不,顾德庸和柳氏俱都担心起来,顾初宁确实看着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若真的惹怒了祝公子,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顾初宁接着道“依女儿看,下月五日最好,还有月余的时间来调养身体,也不至于叫祝公子等久。”
柳氏想了又想,道“你说的也有理,”能拖延一段时间也好,叫祝建白更加记挂在心上。
顾德庸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已经开始想亲事结成之后顾家的青云之路了。
顾初宁忽然“咦”了一声,很是担忧的样子“女儿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件事,若是这事不成,怕祝公子”
柳氏果然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她虽呕的要死,这些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应的。
顾初宁羞涩一笑“那女儿便说了,实在是女儿囊中羞涩女儿还在病中,需要补养身体,再加上女儿周身衣裳首饰短缺的很,”她说到这里看了顾德庸一眼“女儿听闻祝公子最喜美人华服,女儿这般寒碜叫祝公子见了难免心下不喜,”说完就低下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顾德庸抬手摸了摸胡子,顾初宁说的不无道理,这可是一桩美事,不能反倒得罪了祝建白,说完看了柳氏一眼。
柳氏眼睛里都要喷火了,但她也确不敢得罪祝建白,那人可是个嚣张霸道的,只能咽着怒气“去,拿一百两银子过来。”
顾初宁眨了眨眼“夫人,且不说量体裁身要耗费多少布匹,就是一整套的金银头面,一百两哪里够啊。”
柳氏好半晌没说话,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二百两就是顾家拿出来也要肉疼一番,平日里不声不响,原来是个满腹坏水儿的,不管怎么生气不舍,她到底还是吩咐李婆子拿了二百两给顾初宁。
待顾初宁主仆几人走了以后,柳氏犹有些想不明白,她同李婆子闲话“那蹄子怎的忽然应了,莫不是在耍什么坏招儿吧。”
李婆子却道“老奴瞧着二小姐是真心实意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老爷都应承了,她哪里能不答应,还能违抗父母不成,再者,祝公子虽说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