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越发看不上他了,弟弟也开始动不动就教训他。
这以后兄弟俩就几乎没什么往来了,过年的时候他也懒得回老家,也是因为弟弟,人家带着漂亮媳妇,开着汽车。假如自己这副样子回去了,父母在村里的面子就得打点折扣,还不如不回去的好。
一路上联想着这些,车队很快就到了村口。
这里原来是一座学校,后来学校没有了,就成了专门的举办丧事的地方。农村人现在办红喜事都在城里办,白事却自己能在乡下办c
按村里的规矩,谁家死了人,不管现在居住在那里,全村人都要回来奔丧的。平时只有留守老人的村子就显得格外的热闹,加上村里人对常远能把大路修到家乡来心存感激,对他们家就更是另眼看待。
这个车队一进村很快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这阵势不光村里人没见过,恐怕像弟弟那样见过世面的人也很少见有这么多豪车作为一个组合出现的。
自己没有后人,这种时候只能是常远那刚一岁多的孩子为他穿孝服了。车刚停下他就看见侄儿由他母亲抱着出来了,显然是以孝子的身份迎接客人。
常贵感到心疼的同时,又产生了深深的愧疚。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件尘封已久的事,本来自己现在应该可以有孩子的,那是刚学徒满了,进了一家修车厂,算在挣上工资的徒工了。有天喝醉了乱性,把隔壁饭馆的一个很熟悉的女服务员睡了。过了一段时间,那女孩偷偷把他拉到一边,哭着说她怀孕了。
当时他一听也傻了,抽身就跑,躲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后来是田金龙给他通风报信,说是他的女朋友陪着那女孩子去打了胎,而且那女孩子已经跟人订婚了。
这事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块结了痂的疮疤,平时轻易不出触及,以至于很长时间之后快要忘掉了。
现在偶然回想起来,又觉得有些欣慰。他把身后的三个女人轮流打量了一遍,暗想着李秋华那时候肯定是对方的问题,那个饭店服务员只一次就大了肚子,足足可以证明自己还是有实力的。
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跟迎过来的常远和李有财说话,冷不防有两个大约六七岁的子,全身孝服,冲着他就下跪,还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他们俩是?”
“哦,这一个是家兄的义子,田金龙的儿子。另一个是家兄的同学外号叫刀子的儿子,今天上午专程过来,也是刚在灵前拜了义父的。”
李有财插了一句话,“可惜我还没生下儿子,不然也是义子。”
常贵赶紧把两个孩子拽起来,这才看见那边田金龙带着修理厂的所有兄弟在那里忙碌着。一看就是关了门过来为他送行来了。
还有刀子,一个官二代加富二代,正跟村里的几个人在那里依着一堵土墙抽着烟,一看就是太疲惫了。
“唐先生,要不是你真来了,我们确实很难相信家兄会有这样的朋友。”
“你错了,我跟常贵不是朋友,而是过命的兄弟。一起在关公面前磕过头的。”
说着这样的话,他心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把常贵的形象往高拨一拨,能拨多高就拨多高。
这才是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为一个人吊孝其实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最关键的是要给他盖棺定论。
“这样吧,常远。我这次过来是想完成常贵的一个遗愿。他有一笔钱投在我们家族的企业里,早就说好了,要用来做慈善事业的。不如这样吧,你看你们家乡有什么惠民的项目需要投资。”
“啊?那要看有多少钱了!”
“钱真不是问题,我这么给你说吧,可以上不封顶。假如属于他的钱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帮他出一部分。”
“那就好了,我正在筹划一个项目,那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