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恒吊在绳索上,猴子似的撅着屁股使劲往上爬,颜玉在欣赏够了他这副蠢样子后,终于大发慈悲,一个轻功飘起来,拎着他湿漉漉的衣领子,一口气将人提上了断崖顶。
单恒:说好的我武功天下第二,为什么还要被个小姑娘拎狗一样的提着走?
两人飞速下山,单恒重新买了套衣服,租了条船,直奔着千里之外的单家庄而去。
等两人风尘仆仆,水路转马车地到达单家庄时,却惊恐的发现,偌大一个单家庄,被一把大火,夷为平地。
老管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正在跟一个白面书生般的人哭诉不已。
“老爷让我带着族谱逃出来,少爷外出未归,单家庄一百五十三口人,只有老朽一人跑了出来。。。”
单恒心里一咯噔,扒开人群冲上来,“你说什么?!全。。。全死了?”
老管家一见单恒,哭得更凶,“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小少爷!一群贼人冲了进来,他们见人就杀,老爷护着夫人逃跑,也被他们一刀砍死了!夫人的马车着了火,夫人是活活被烧死的啊!”
单恒完全蒙了,他虽然跟这边的爹妈还没见过面,但好歹也是原主的亲人,这一下子全都。。。他冲进废墟一片的灰烬中,满地焦黑的死尸,单恒踉跄着蹒跚几步,终于一个恍惚,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颜玉及时伸手,拉住了他。
“我刚才去看了血池,里面的冰泉全不见了,泉眼处装有心头血的瓶子,被取走了。”
单家庄的血池并不是人血浇灌出的血腥池子,只是那天魔主太过厉害,他们为了防止心头血的邪气感染其他人,只好将它放在玉瓶中,再用及寒冷的冰水浇灌四周,形成一个冰水混合的池子。之所以叫血池,实在是因为魔头的名声太大。
单恒:“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冲着血池来的?”
颜玉沉吟半晌,不敢确定,“兴许是为了你们家那些典藏的秘籍也说不定。”
此时那白面书生急匆匆上前,拉着单恒关心道:“小恒,你没事儿吧?你先别着急,天魔教这帮恶徒,我们武林盟早晚会铲除他们!”
颜玉横眉倒竖,冷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是天魔教干的?”
白面书生原本很不高兴有人反驳自己,但一见颜玉极美,顿时软了口气,“是单家庄的管家说的,那些人的衣服上,纹着一朵血色莲花。”血莲的确是天魔教的标志,但单恒有一肚子的疑问,此时却不方便说出来。
“小恒,这位是。。。”
单恒看一眼白面书生,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我半路遇见的朋友,我请她来做客的。”
这白面书生正是武林盟盟主的儿子,钱玉荣。而颜玉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她正是天魔教的圣女。
单恒既不觉得颜玉是魔教有什么不好,也不认为那个血池里的心头血有多贵重,因此满口答应送给颜玉修补珠子,甚至在颜玉表明身份时,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没有改口。
“小恒,他们先杀我父亲,又灭你全家,此仇不共戴天。再加上姚家一家两百口人命,这些账,都要算在天魔教的头上。”
单恒一愣,“你爹也死了?”
钱玉荣面露悲痛,恨声道:“都怪我学艺不精,他们杀了父亲,只送回来了。。。一只手。。。”
这只手已经非常有代表性了,因为武林盟盟主的信物玉扳指,就在这断手上戴着呢。然而亲爹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不啻为对武林盟最大的侮辱。
姚江此时风摆杨柳地过来,声泪俱下,“单大哥,都是我害了你们,他们肖想我姚家的秘籍多年,因我借住单家庄十几载,以为那秘籍定在你们庄内,这才。。。”
单恒看见姚江哭就不忍心,但系统接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