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没去肃王府,反倒在清风楼住下了,他见鱼奴过来,轻笑道:“坐吧,不必拘谨。”鱼奴回应一笑坐了下来。
“你在帮着置办你师姐的妆奁之事。”他轻问,鱼奴点头。
“清苓倒会偷懒,如此便劳烦你了,若有什么不懂的,你尽可去找随风,他在梁州也有些时日,身边那些人多少有些能用的”疾风说道:“我听岚风说,那个无一,与你颇有些渊源,你便把她留在身边使唤吧。”
鱼奴自是高兴,能有无一在,当然是好,她那么机灵,庄主对师姐的事还是很上心的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鱼奴倒觉得,男人才是捉摸不透。你若说不喜欢吧,似还留着情,若说喜欢吧,又这般无情。
鱼奴要回去,岚风有些不舍:“好吧,你和无一若得了空来找我,你们倒有伴了,也没人同我玩了。”
鱼奴听他这么一说,便哄他:“好了,得空就带你去了好地方。”岚风这才高兴的进去了。
想着林江的事,鱼奴加快步伐朝城南走去,清风楼在梁州最繁华的城心朱雀大街上,到城南有些路程,鱼奴埋怨自己为何不骑马出来,今日街市灯如昼,恐怕春风得意的都出来了,穿过人群,拐进巷道,鱼奴轻轻敲门,却无人应门,她的心往下一沉,翻墙进了院子。
林江独坐在房中,地上散落着三两个酒坛子,他抬头看了眼鱼奴,眼睛血红,神色憔悴,鸠儿拉拉鱼奴的衣袖:“宋姑娘,你好好劝劝公子吧”
鱼奴坐在一旁,看着他,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林江倒了碗酒又要喝,鱼奴赶忙拦下:“你别这样”
“啪啦”酒碗摔的稀巴烂。
“事已至此,咱们一起面对。”鱼奴未想到他竟会失利,从未见过这样自暴自弃的林江,林江看着她,觉得她的眸子里有一种叫做悲天悯人的东西,为什么,他心中觉得一切的一切充满了讽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自小到大,顺风顺水,自从她闯进自己的生命,一切都变了。他扭过头,深吸口气,又看向鱼奴:“你嫌弃我吗”
鱼奴摇摇头:“怎么会,你在同岁里已是才华卓著,一时得失,没关系的,下次一定可以。”
“你竟这么觉得”他有些动容。
“那是自然,你别气馁,你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苦其心志,苦其心志,再苦其心志,才苦尽甘来”
林江听鱼奴这样一本正经的说错了圣人语,笑了,轻抚鱼奴的头,鱼奴也难得很低眉顺眼又柔顺的样子,朝他身旁靠了靠,依偎在他肩上,低声细语的说着话。
佳人在怀,林江心中的苦闷排解了不少,他忽然释怀了:“不如我们回宁河,我找人去上门提亲”
鱼奴邹了邹眉,有些不忍拂他的意,但是
林江双手抱着她的肩,满是期待之色。只好安慰他:“好,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眼下还有些事,我,,,,”
林江并无离开梁州的打算,不过是想看一看鱼奴是不是像金环所说,鱼奴的诸多解释在他看来都是借口,果不其然。
“你的心里都装着什么”林江的手覆在鱼奴的脸上:“你为什么不能像个女人一样”
鱼奴不解,她所说尽是情理之中的事,师傅c师姐,红情坊许多的事,她实在放不下来。她体谅他正值失意,不与他争执,笑笑:“那你倒说说什么才是女人样”
林江眼中迷离有深情,目光灼灼:“女人,撒撒娇就好,谁像你好胜心这样强。”
鱼奴又忍不住反驳:“我哪里好胜?”我不过是想活得好一些罢了。她撇撇嘴:“撒娇,谁不会。”见过猪跑,猪肉也吃过许多,这有什么难的。
鱼奴站起身,柔柔的转个身,以袖遮面,她穿着一身碧柳色衣裙,斜梳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