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将近,前来祭拜的人也陆续登门。清风楼的玉无双竟来了,倒真是稀客,虽说清风楼的罗老板与白雪音交情匪浅,但与示剑山庄却是极少来往,这玉无双又总是神出鬼没。
玉无双名义上掌管着清风楼的采买事宜,但到底什么来历却有些不清不楚,流传较多的是说他是罗老板在异乡做生意收养的孤儿,栽培的善琴箫,通六艺。
鱼奴只觉他人如其名,温润如美玉,皎若云间月,举世无双。傍晚便听西园伺候的小丫鬟兴奋的和鱼奴炫耀,瞧见玉无双了,从前觉得庄主和二少爷一文一武,倜傥俊逸,今日见了无双公子才知道,真是好看极了。鱼奴听说玉无双来了,勾起许多思绪,自宁河回来后,再没见过,忆起短暂的相处,鱼奴心中也觉得十分满足,但想着能再见到他,心中便有些高兴,鱼奴那微笑的摸样,与这山庄上的一片肃穆十分不符。
庄上上下肃穆,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十分寂寥,鱼奴和庄上大多数人一样毫无睡意,拿了自己的短萧,披了披风,一阵闲逛,忽闻箫声阵阵,鱼奴循着声音行至山庄东院,过了扶月轩,转过去,竟还有一处别院,唤东篱,箫声正从屋里传出来,鱼奴刚要进去被一中年男子拦下,正是常侍玉无双身侧的陈广忠,竟还认得鱼奴,笑着跟鱼奴问了好:“宋姑娘好”,引着鱼奴进去,一路上十分爽朗的跟鱼奴说着,前些日子公子还说,许久未见姑娘,千里遥遥的宁河都能见着,同在梁州反倒没再见过了,没想到忠叔竟还认得自己,没想到玉无双还提起过自己,鱼奴心中有些受宠若惊,仿佛有花在开一样,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推门进去。
玉无双停了萧,一派温和的笑挂在脸上,大半年没见,鱼奴长开了许多,比起一般的女孩子高出了许多,体态匀称,衣饰素雅,不施粉黛,站在那里似梅花一样,清雅,挺拔,丝丝傲气,丝丝沉静,小姑娘在梁州半年多,变化挺大。二人相视一笑,鱼奴觉得这样熟悉的的感觉仿佛见到旧友,说了会话,玉无双瞧见鱼奴拿着短萧,便要她吹奏一曲,鱼奴吹了最熟悉的湘江曲,曲子婉转伤感,短萧清脆衬得夜色清凉,似能解忧,不一会长萧声起,合的曲子越发悠扬又悲凉。一曲终了,鱼奴自嘲班门弄斧了,玉无双却十分喜欢,相邀下次合奏欢快的曲子。
从东篱出来夜已深了,各处却还灯火通明,扶月轩的两位贵客恐怕已经休息了,鱼奴带着笑雀跃而归。扶月轩里的小东园绣楼正是莫清苓的居所,她开着窗,听着长短相合的箫声,若有所思,思及父亲,心中不免伤怀,整个示剑山庄上下哪个不是想着法的讨好自己,父亲母亲,哥哥,包括白姑姑都宠着自己,还有莫七,如今他却不愿理会自己,要是父亲还在,还能为自己做主,瞧着鱼奴从东边过来,很是高兴的样子,便想起小香的话,西园的仆妇瞧见莫七从鱼奴屋里出来,两人昨日下午还相谈甚欢,她算什么东西,白姑姑和白师姐都很是袒护她,她和白姑姑莫七一同从宁河回来,莫清苓越想越远,越想便越憎恶。
鱼奴回了西园,瞧着师傅屋里还亮着灯,敲了门进去,白雪音一身白衣,略显憔悴。她坐在桌旁书写,鱼奴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还未经什么情感之事,还不理解师傅与莫老庄主究竟是何情愫,大约师傅心中十分难过:“这些日子可有什么见闻。”白雪音问道,鱼奴挑些有趣的和白雪音说了,王绾绾送的步摇也借花献佛要送给师傅,这么好的东西我在我这可惜了,徒儿就想着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师傅,白雪音撇了一眼:“琼花楼的东西,还不错,既是给你的,你就留着吧,我老了,这些东西更适合你们这些小姑娘”
“师傅不老,在鱼奴心里,师傅美若天仙”白雪音这才嗤笑一声,又问“莫七从扬州给你带了什么东西”鱼奴有些心虚“没有什么,不过是些小玩意”
白雪音轻笑,“莫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