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柒早就该死,却不关钱子墨的事。早在当年陆柒柒偷偷将钱子墨扔出去,她就罪该万死。现在还想要杀子墨报顾,顾肃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云景曼沉吟一声点点头,“恩,我懂你的意思了。”说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袁紫,直到把她看得心发毛,才叮嘱几声旁边的警员,眨眨眼睛抬步离开了笔录房。
可当刚刚出了房间,还没往前再走几步,就听到里面袁紫尖锐的痛哭声,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然后便是一群警员的冷喝一声,指责声。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我可告诉你,刚刚你那是袭警,我是正当防卫。”
说着警员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电警棍放在桌上,他们可没有云小姐那么好的脾气。
“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诽谤,告你们恶意伤人。”捂着剧痛骨折一般的小腿,眼睛通红,充斥着红血丝。
云景曼呵呵一笑,拎着车钥匙直接转身去车库。
恶意伤人的,究竟是谁
看来,这个袁紫,她到现在,还是没有酐清除状况。落到他们手中,她已经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任由他们揉圆捏扁。
“你们究竟怎么惹上那个凶神恶煞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婆娘。”想到在警局里遇见的疯女人,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顾肃抬眸看她一眼,不说话,眼睛依旧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像是一块体型巨大的“望妻石”。
云景曼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坐下,可眼神放在男人身上,心中却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感觉,似乎羡慕嫉妒恨她苦笑一声,别开了眼睛。
似乎又熬过了一整个春夏秋冬,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而钱子墨也被人从里面推出来,整个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鼻子眼睛和嘴的部分有露出来,活像个躺在病床上的木乃伊。
“医生,子墨怎么样了”两个人同时冲向前面,顾肃奔着自家老婆而去,而云景曼却拽着医生不放手。
“手术过后先送到加护病房看护二十四个小时,如果今晚没发烧或者没其他并发症,你们就差不多可以等病人醒了。”医生摘下口罩,笑着说道。
云景曼惊喜之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想象归想象,等过了两天之后,钱子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顾肃怒气冲冲地找到医生,“你们都说好她手术过后会醒来的,可现在呢”
两天了,就算子墨不想跟自己说话,可至少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这位先生,您别着急。贵夫人撞到的是脑袋,之前也跟您说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这并不是百分之百啊”医生一脸苦笑。
他多少明白患者家属的焦急心情,可是现在在这里跟他大闹一场也无济于事啊“这样吧,先生。你回去之后,可以多给她讲讲你们以前在一起的开心生活,让她多想想,回忆回忆,这样会有帮助。”
顾肃皱眉,这样能成吗“她现在还昏迷不醒。”能听到他说话
“醒不来不代表不知道,她大脑皮层从今天的新数据来看,活跃地很所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说的话,做的事,或许她都清楚。”
顾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冷着脸深深地看了医生一眼,轻轻地说道“谢谢”随即转身离开。
从那天之后,云景曼就能在医院里经常见到顾肃一脸温柔地为钱子墨擦脸,擦手,擦身体,喂她喝水等等。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这,而是每次为什么总要以那种幻灭的温柔讲着他们之间的冷笑话
难不成,这样做子墨真的会醒来不成
不过,钱子墨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却会为了顾肃口中说的话而微笑,而流泪。
刚刚进病房门,云景曼抬头问顾肃,“你的顾家袁紫,现在终于审判了,你想知道吗”
顾家袁紫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