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乔氏还真就抱着这样的侥幸。

    连乡野长大的柳宁琼王都看得上，凭什么就看不上她貌美如花的女儿？哪个男人不是偷腥的猫儿，嫡妻再美，也总有看腻味的时候，婉儿比柳宁整整三岁，总会有机会的。

    乔氏不要脸的想着，脸上的神情叫人捉摸不透。

    老夫人咳嗽两声，不自然的道：“咳咳，宁姐儿，别胡说。”

    若说老夫人比一开始待见柳宁了，这倒是明显能看出来的，可入府仅仅一个月的柳宁如何能与在她膝下养了十五年的唐婉儿相比？

    唐婉儿再跋扈骄纵，也不至于烂臭在闺阁里呀！

    这便是老夫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难道不是么？”柳宁的语气十足的冰冷，谁还不是被宠着长大的，哪怕时候在孤儿院，她也是被院长和阿姨们捧在手心里的。许多书里总将孤儿院形容得阴森鬼气，勾心斗角，其实不然，她的童年就在孤儿院过得很好，长大后更是时常回去缅怀，顺便给那些孩子们瞧瞧身体。

    这样想着，柳宁的嗓音不自觉就带上几分酸楚。

    老夫人听得真切，眼眶立马就红了：“乖孙女儿，不是，祖母绝对没有这样想。你母亲也没有，是不是？”一面拿眼去瞧乔氏。

    乔氏撒谎面不改色：“是啊，亲姐妹共侍一夫，听着就不好听。”

    柳宁撇了撇嘴，方才那股子失落感烟消云散：“不是最好。要不然啊，我还以为祖母和母亲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是为了将婉妹妹塞给琼王殿下呢……”把话挑明了，也就不用再看某些人继续装傻充愣。

    乔氏被堵得没了话说，老夫人则忧心忡忡的看着床榻中的唐婉儿。万幸的是，之前陶嬷嬷给婉姐儿检查过，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不然她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将歹人碎尸万段。

    什么样的母亲什么样的儿，唐宗潮的想法和老夫人如出一辙，再加上他不如女人想得周到，只一根筋的想为女儿报仇。

    金銮殿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全说了。

    皇帝勃然大怒：“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事儿！”双手猛的一伸，拍案而起：“传，给朕把证人传进来，朕倒是要听听，这些人无法无天到了什么地步”

    沉香终于成功的踏上了金銮殿，这个她父亲曾经昂首站立的权利殿堂。她豁出去一切艰难的走到这步，又怎会只是告一个老鸨这么简单？

    ——

    由于乔氏不放心，柳宁只能等到唐婉儿醒了再走。

    大约酉末，昏睡了近一个时辰的唐婉儿终于幽幽转醒。然而，她的眼睛才普一睁开，就有丫鬟跌跌撞撞冲进了内院：“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嚷着要将二姐带走！”

    乔氏蹭一下从床榻边站了起来，由于起身过于迅猛，脚尖撞在脚踏上，咚的一声，疼得乔氏重心不稳一头往地上栽去，最后是被程妈妈一把抱住才幸免于难。

    程妈妈惊魂未定：“夫人，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老夫人杵着拐杖往前走了一步：“哪来的官兵？为何要带走婉儿？”

    丫鬟指着皇宫的方向：“是……是宫中来的，说……说……”

    “说什么？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丫鬟被老夫人吼得往地上一跪，也顾不得将将才转醒的唐婉儿，一咬牙道：“说是侯爷去了金銮殿外击鼓鸣冤，状告倚月楼的老鸨拐卖了二姐……还……还逼良为娼……”

    “逼良为娼”四个字宛如重锤落在唐婉儿的心头。

    “不……不……我不要去！”唐婉儿平静的情绪蓦的炸开来，她逃避的爬向床内，犹如一头被野兽逼至绝境的鹿。

    乔氏心里咯噔一声，脸色比唐婉儿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