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柳宁伸手捂住肚子,又假装被口水呛到急切掩饰,她肚子有崽这事儿顶多不超过三个人知道,现在医馆的事儿刚刚确定下来,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怨怼的看了纪斯胤一眼之后,柳宁妥协:“行行,我跟她们说带一个人总行了吧?”
“我、或者江鸣。”
柳宁头大:“不,我要带秋蝉。”
“带她和你一个人有区别?”
“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她起码能帮我向外界通风报信。”实际上柳宁觉得根本用不着,除非是被几百人围殴,或者对方武功高到杀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的程度,不然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再不济,空间里还有黑武器。
见纪斯胤坚持,柳宁很没节操的道:“你要去是不?也行啦。我一个黄花闺女带个侍卫出门多奇怪啊,要带肯定只能是丫鬟之类的,你介不介意男扮女装一下?”
别说纪斯胤不可能这样做,就是江鸣也不会答应啊。
果然,在纪斯胤和江鸣一阵脸黑之后,默认了她带秋蝉出诊的选择。
秋蝉显得很兴奋:“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姐的。”
这样的保证总叫人心头感动。
柳宁拍了拍秋蝉的肩膀:“好丫头,挣了钱给你发红包。”完全没有意识到秋蝉想要保证的另有其人。
至于柳宁要带帮手的事儿,对方表示,只要和她一样蒙上眼睛,那还是勉强可以的。
为了钱,蒙就蒙吧。
主仆二人上了一顶不起眼的灰色软轿。
轿子看似普通,其实用料非常的讲究,并非寻常的青帷轿,这足以说明请柳宁看病的人家境不错。柳宁并不觉得意外,若是老百姓也不会有这么多忌讳了。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轿子才停下来。
柳宁声在秋蝉耳边问:“你感觉到没有,我们好像在城里转了几个圈儿?”
秋蝉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看个病而已,用得着这么神神叨叨的吗?”柳宁的嘀咕声刚落,就有下人踢了踢轿门,柳宁转身拉了秋蝉的手,秋蝉肩上挎着略显沉重的药箱,主仆二人眼前被黑色布条蒙住,眼前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清。
“唐大姐这边请。”丫鬟上前搀扶。
柳宁只感觉入了一扇门,然后七拐八绕了一阵,丫鬟就停了下来,有人上前给她和秋蝉揭蒙着眼睛的布巾。
明艳的光线刺入眼中,柳宁下意识眯了眯眼。
丫鬟转身向屋内禀告:“夫人,唐大姐来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女人特有的柔媚声线:“进来吧。”
柳宁进了屋子,周围的光线柔和了一些,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雍容华贵的屋子,不管是桌上的茶盏,还是多宝阁上的摆件,都充斥着奢靡的气息。想来丫鬟说的,“要多少诊金都可以”,不是空口胡说。
“夫人好,”说着特意介绍了下秋蝉的身份:“这个是给我打下手的丫鬟。”
等他日医馆上了轨道,她会收更多徒弟,届时秋蝉、橙玉都可以算进来,至于玩心重又怕血的橙如就算了,她还不想做被不成器徒弟气死的师傅。
床榻周围的幔帐将女子挡得严实,柳宁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的嗓音沙哑得醉人:“传闻唐大姐治病需要用很多稀奇古代的工具,带个帮手也是正常的。”
柳宁耸了耸鼻子,屋子里有股奶香味。
不是牛奶或者羊奶的那种香,而是专属于孩子的奶香和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乳痈这种病本就产妇易得,再加上这种味道,柳宁可以肯定,屋子里这位夫人刚生产过。
“夫人生孩子多久了?”她下意识问出声。
幔帐里面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