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楼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他先还不确定,自己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都是人名和照片,翻了几页,确定了一个名字:徐平。李仲楼自己也奇怪,“不会吧?”
他进去问情况,工作人员说这一家人一直不顺,家里男人在外做生意死了,村里一致决定,他们家定为一级困难户。
李仲楼问到了地址,还在山脚下。
当他们走到时,只看到一座很有年代的两层小洋楼,不过砖瓦脱落,已经没有一点富气。
简决还好奇,问李仲楼怎么回事。
李仲楼跟他们说,“这一家人以前接济过冉老爷子,后来听说有冉老爷子的符,家庭还在九十年代富了一把。很奇怪,家里几个儿子都在海外发展去了,按理说不止于此啊?”
说归说,走到门口还是小心翼翼地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女人开的门,她身后是好奇而警惕的黑脸年轻人。
“妈,哪个?”年轻人语气很不好。
“认不到。”
李仲楼赶紧说明来意,拿出一张老照片。并且带着歉意地说:“因为老爷子一直病重,所以后面就没再来过了。”
“哦,冉爷爷嘛,记得到,那时候还住在我们屋头。”女人还记得,她说她叫徐鞠,身后是他儿子张俊杰。徐鞠请他们进屋,到光亮处看出这个女人显得比她实际岁数老得多,从堂屋摆的几张黑白照片来看,她的脸上满是压抑生活刻下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九几年都还顺利的。”李仲楼对着照片微微鞠躬,那时候他正好在冉家看见老爷子和徐家的人通电话,所以他没想到现在冉老爷子的故人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徐鞠说得很平淡,“娃娃的爸爸本来在西双版纳做橡树厂,后面莫名其妙得病走了。那几个叔叔也是,出车祸的出车祸,欠债的欠债。我给你们倒水现在屋头只有我和我妈,还有娃娃。娃娃去上班,手也遭了。”
她倒完热水,随口一提,“可能就是命。娃娃爷爷那一代命好,我们小辈些命就差。”
张俊杰走过来,问她妈,“就是姓冉的那个爷爷?”他妈妈点点头,没打算聊聊,听见里屋老人在那难受地哼哼,就走了。
倒是张俊杰去自己的卧室翻腾一阵,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知道这个符吗?”
李仲楼先被吓了一跳,他接过照片,正是冉老爷子要求要还给于家的那张符!
“你知道这张符?”简决更惊讶,一边喝水的秦子涛只是抬眼看着,没反应。
“我爷爷临走前说过,要把这张符拿出来,还人。可惜我们没听,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我也是自己翻爷爷以前的东西才知道,可惜,全家人都不知道这张符是什么,在哪里。”张俊杰失落的眼神很昏暗,他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们家以前的大墓呢?”李仲楼问他。
“什么大墓?”张俊杰一头雾水。
“徐家的墓,世世代代守着的。那张符不是阳宅用的,是阴宅用的,所以那张符就必须放在墓里。你们徐家祖上不凡,近代出名的还是云南的某个军阀。所以冉老爷子认为那张符放在你们家可助你们锦上添花。”李仲楼这样说完,张俊杰更迷惑了。
“那为啥子,爷爷临终前要说把符拿出来?”张俊杰在问自己。
简决又开始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查阅些什么,问了问他们徐家以前的军阀叫什么名字。搜完,原来是先跟着蔡锷打到云南来,后又归顺与北洋军阀也没毛病,顺应时代嘛。
“可是,那个墓,我们家里确实不晓得啊?”
“不打紧,”李仲楼拍拍小伙子的肩膀,“我们这回来,就是过来拿回那张符的。”不管是不是那张符有问题,拿掉,也许会让张俊杰心安,以后做事就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