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楼招呼简决来看,简决也看见了。简决分析道:“他们是一起的,那我果断点,村长应该也会离开。我们现在去村长家,应该安全。”
“你知道村长家在哪吗?”
“这我算知道吧。”简决拿出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人物合影,一张记载年代的新闻照,几个朴素的青年带着红袖章站在一座屋子前。屋子上的标牌是神木村村委会。
“新闻上说,知青们来到村里,在村口受到热情接待。随后跟着村长一同前去村长家,因为位置方便,离开会地点近,村长直接把自己家大院改成了村委会。”简决说完,笑了笑,“由此我们可知,至少离庙宇不远,院子很大,起码院里几间平房墙面肯定还有标语残留,门牌可以拆,但是也留有痕迹。”
李仲楼听完感叹,鬼探的职业还是不一样。
他两原路钻了出去,路上简决说,自己原本想当侦探多一点。不过聊天没有继续,面对静悄悄的村子,他们连呼吸都克制着气息。根据几个线索,真的找到了村长家,虽然门牌被爬山虎遮着,简决还是眼尖地看见了,并且墙上也还留有红漆的残余。
简决他两翻墙进去,轻身落地,果然看见很大的院子。
“这应该是以前地主留下的,打地主那些年就给村长和村干部住。”简决猜测道。不过里屋有人出来,两个人藏在屋子旁边,用墙角偷视。
出来的是个女的,衣服很旧,却很干净,梳着简单地马尾,年级不大。她满脸地憔悴,眼角向下弯着,好似快哭出来。不过屋里的动静又让她忍下了泪,她无奈地喊道:“妈!你不要出来嘛,我出去看哈老汉去爪子。你不要出来!你不要吓我。”女人说到后面,向后退了退,她在害怕屋里的什么。
她一边乞求,一边要出去。
不料,屋里的还是出来了
简决和李仲楼才看到,那是一个步履阑珊而弯曲着腿脚的老人,身子骨瘦如柴,几件衣服像是无力地挂在她身上从头发看得出来是个女人,可是头上手上挂着复杂的铜钱串,脚上也拴着粗大的铁链,拴着她可怜的极细脚踝,铁链在地上拖出沉重摩擦的声音。
“啊”她喉咙发出了骇人的叫声,根本不像人的叫声。老人的头跟着动了动,骨骼“咔咔”地响,像是牵动血肉的僵硬而模糊的声音。
女人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仲楼迅速掏出一张符,在老人转头的时候冲上前,定在她脑门上。这时候,老人踩不动。
老人身上发绿的皮肤和白色的盐表明,她已经成了僵尸,留有一魄一魂活动,非人非鬼,没有意识,几乎是本能地行走,只是一具被人为地控制的空壳。
“你们是。”女人止住哭声。
“阿姨,我们。”李仲楼一时不知怎么说。
没想到女人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又接着哭了起来,“我不活了,你们救救我嘛呜呜,啥子日子嘛我说他妈死了,他不信现在弄得像个怪物一样,像个鬼一样你不知道,你在屋头做活路,那个东西就把你盯着,一直盯着,你走哪里,它慢慢地要跟过来,呜呜,我不活了天天担惊受怕,你不拿东西给它吃,它就要来咬你。”
李仲楼和简决忙扶她起来,三人进屋,缓了缓,女人才平静下来。
她听闻简决一行人的目的,愤恨地瞪着血红的眼睛,对他们说出了以前的事:“姓刘的害惨了我!嫁过来,不准我回娘家。后来我才晓得,他妈早就死了,听信那个道士的话。放在水里,戴铜钱,贴符,烧死人蜡烛防止腐烂还要浑身腌一遍。真的有一天,他妈就动了起来,也不说话,两眼无神,把你一直看着。后来会走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在屋里乱走。你喊她,她慢慢,慢慢转头,还是把你看到,然后直勾勾向你走来结果,哼,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