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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本可同好,如今晋欲假途灭虢,太后怎可重蹈虞公覆辙,还请太后三思!”

    “可笑!大周立国三百年,携有百万之师,怎么可与区区虞国同日而语?纵使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无论如何,哀家也不会让大周就此卷入一场战争中。哀家不会拿大周社稷冒险去全了沈将军之愿!”

    徐讥还是带着笑意,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碰到了跨不过的鸿沟。

    “是吗,那看来小人是劝不了陛下了。不过,我们将军,也有一封信要给你,还请陛下过目。”说着,徐讥从袖口拿出一卷纸,恭敬地呈给太后。

    “山已崩,弦已绝,半生苦熬……”周璃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这是何物?”

    “外臣已经说了,这是我们将军,写给太后的亲笔信。”

    “这是什么意思,与谈判毫无关系!”周璃认出了这字迹。

    徐讥看得出,威严的太后已经自乱阵脚。

    “将军说,他很想念您。”

    徐讥低头答道,发现久久没有回应。

    “太后?”

    徐讥抬起头,看见太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宣纸,眼神像是溺水者在慌乱中抓住一根腐烂的木头时那样急切却又惶恐,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像在抽泣,高高的凤冠也在颤动着。

    “你从何处得来此物,若不说实话,欺君论处!”

    “外臣不敢说谎。将军还有一块珍藏的玉佩,从不离身,然而将军不忍以玉佩为证,只怕臣弄丢或损坏,太后一定记得,您与将军互留的玉佩吧?”

    “来人!”

    太后一声令下,殿外的金吾卫卫士涌入殿来,分列两行,听候命令。

    “叛臣沈复之来使,殿前失仪,不敬上国,居心不明,即刻押赴有司审问!”

    卫士当即拿下徐讥,将其拖离大殿,徐讥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分辩,任凭卫士将自己拖走。

    徐讥不知自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只觉周国这方好酒好肉并不吝惜,于是更是心中大定,食欲不减,倒是过得自在。

    在狱中待了一日,至次日夜半,徐讥听见狱门打开的声音,狱中进来一戴斗笠者。

    徐讥早已猜到不日太后必来,只是大殿之上不可有所纰漏因此将他下狱,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因此见有人来,便高呼:“太后,外臣冤枉!”

    周璃拿下斗笠,看了徐讥一阵,才开口道:“在我记忆中,申复仁已死在渝州。我怎知如今这沈将军不是移花接木,特来欺骗于我?你可有方法向我证实?”

    “太后可曾亲眼目睹申复仁之死?”

    不曾,周璃心说。

    “复仁已死”这一直是她自己的猜测,但她对这一猜测从未怀疑过,当时那种情况他怎么可能逃得走?不仅逃走了,还成为了天下闻名的名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成太后了,将军好像也不奇怪吧。

    “太后可以翻查申公明旧案,当时窦氏以谋逆之罪加诸申、夏、许三家,在就地绞杀三家之人时,故意放走了申家长子申复仁,逼其落草为寇,使这场莫须有的谋逆看起来愈发真实。此后,申复仁更名沈复,怀着对大周的刻骨仇恨,一路跃升,终成伪齐镇国公,此间故事,太后一查便知,我又何必骗您呢?”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身份?”周璃还是有些怀疑。

    “是我告诉他的,我为你们的事,四处奔走,探查消息。终于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查到了你去的那所教坊。”

    “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徐讥大笑,半晌过后,方道:“自然是为了功名利禄,外臣一介布衣却自诩有诸葛之才,奈何久无晋升之道,所以剑走偏锋。如今沈、周联盟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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