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好好生病了,原来是有了新姘头。”门口的男子长相较为俊朗,可眉宇之间的煞气和凶厉拉低了他的气质,让人心头顿生不喜。
“田少爷,我接待谁是我的意愿,这好像不由你管。”春梅依然自顾自的为聂离斟酒夹菜,好似贤惠的妻子一样,这一幕反倒更加激怒男子,他眼中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饰了。
“一个死瘸子而已,不就长的好看而已,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等我把他的脸刮花,看你还喜欢他吗?”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田恒,你休想伤害他,就算你刮花他的脸,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春梅把筷子一放,眼眸一冷,语气变得不由有些森寒,这让聂离都不由有些侧目。
“既然你这么护着你的姘头,那我今天非要让他毁容,让他知道不是谁的女人都是他一个死瘸子可以碰的。”田恒说完,一个箭步冲到聂离面前,举起右手,聚拢成爪,猛地挥下。
聂离冷冷的瞥了一眼,抬起左手,用小臂架在田恒的手腕上,田恒只觉得自己的手腕打在一块铁板上,让他疼痛不已,脸色不由变幻,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硬茬。
看着对方那俊秀的面容和眉宇之间的稚嫩之气,他一开始以为只是仗着父辈和脸蛋的纨绔,没想到倒是自己眼拙了。
田恒从暗处探出左手,聂离也不紧不慢,伸出右手死死抓住田恒的左手,两个人开始斗力,田恒的脸色逐渐涨红,他没想到自己练脏境竟然气力不如一个孩子。
其实练脏境的两人在境界方面并不差,但实力可不是靠境界就能弥补的。不论是基础还是所修的功法,聂离都比田恒不知强多少倍,聂江生用无数钱财堆起来的药浴让聂离的身体有一个无比坚固的地基,而魔功却是在这片地基上添砖加瓦。
比起田恒这种半吊子武者来说简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见聂离的双手如同虎钳一般牢牢抓住自己,田恒在气急败坏中,忽生一招,手不能动,可以用脚,他就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瘸子。
一记撩阴腿,田恒的手段极其险恶,这一脚落下去,聂离以后都没机会人事了。看见对方下手如此歹毒,聂离也没有留手。
左腿如闪电般踢出,快若惊鸿,田恒只觉得眼前一花,踢出去的右腿传来剧痛,他面色苍白,想伸手朝小腿摸去,可因为被聂离锢着,无法动弹。
但右腿的剧痛让他浑身冒冷汗,他的身体因为剧痛都有些颤抖,看着聂离,田恒脸色都变了,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现在踢到铁板了。
田恒挣扎的越凶,聂离的双手的力道便越大,不一会儿,田恒的双手就是一片紫红,肿大无比,他开始怕了。
“聂公子,放过他吧!他是田磊的远房侄子,闹大了终归不好。”春梅双手搭在聂离的右手上,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聂离,但聂离没有看出担心,反而是对自己的温暖和善意。
聂离哼了一下,一把将田恒推开,在踉跄中,一脚踹向后者的小腹。田恒的身影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外面的走廊上,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来,支起身子愤恨的看着聂离,随即晕过去了。
“好了,放他一条命。”聂离回过头来,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可春梅心中叹了一口气,聂离那一脚,踢在田恒的小腹上,足够让他丹田破碎,修为尽失。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进步了,对于武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能修炼更为痛苦的。
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不多时,一位黑袍男子就快走走到田恒的身边,用手搭在其脉搏之上,呼吸之间,脸色骤变。
回头看了一眼聂离,两个人都是眼前一亮,聂离没想到此人自己见过,就是那日在田府赴宴时,忽然闯进来的。而对方也赫然认出了聂离,心中的纠结不由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