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求你一件事。”聂江生把玉简交给聂离后,笑了一下,眼中闪过追忆。
“爹,你说,我绝对能做到。”聂离把玉简放在一旁,焦急的应和道。
“后山有一座坟墓,上面竖一块无字碑,我希望死后可以葬在哪里,跟你母亲一起。等一切都结束,你在石碑前一米处的土里面有为父当年行走江湖的刀,那是我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
“记住,那把刀,不在万不得已之时,不能拿出来。凡是见过此刀的人,都要死。还有,最后给为父吹了一曲吧!好久没听了。”说完,聂江生便没了生息,寂静的屋内顿时少了一样东西,是生机c亲情。
聂离将地上的玉简放在怀里,然后用被子裹着父亲的尸体,一步步朝后山走去,一步步踏在未消融的雪地上,寒冷的风没有丝毫温度,像聂离的心一样。
如果那些士兵不阻拦自己,陈风不陷害自己,那些江湖人发一点善心,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了,也许就有大夫来治好他。
陈风因为有一个厉害的兄长还横行霸道,那些江湖人又为自己的地位草菅人命,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林,唯有力量才能说明一切,唯有比任何人残忍,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自己的刀比谁都锋利,比任何人都霸道,那就无人可以反抗自己。
聂离明亮的双眸变得不一样了,少了天真无邪,多了阴冷无情,变得不是人,是这个江湖,害人的是命,是这个江湖。
聂离眼角流出一滴血泪,在寒风中被吹散,吹散的还有那颗善良的心和一个天真的少年。
来到父亲所说的地方,聂离看见一块无字的石碑,在石碑后,聂离开始用随身带来的刀,一点点掘开冻结的土壤,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聂离只是不停的挖着,将父亲的尸体放进去,用被子盖住。
“爹,这样,你在下面就不冷了。”说完,抓起一抔黄土就放在被子上,每扔一把,他就会说一句话。“爹,这就是你说的江湖吗?”“很有意思不是吗?等我武功大进,我要让这天下臣服。”“是不是等我的武功天下无敌,就可以得到我自己想要的。”“可惜呢,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陈家,铁索帮,聚义庄,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终于把黄土都盖上了。
聂离在石碑前磕了几下头,然后听从父亲的,果真在石碑前一米处发现一块木匣,他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把红色的刀,红的极致纯粹,像月一样,却好似一弯残月,跟自己手中的刀有些像。
拿起竹箫,聂离吹奏起来,现在的他终于能体会父亲每次吹奏时,那股悲凉c心死c寂寥c孤独的感觉,那种让人听了心肠寸断的痛。
一遍又一遍,每次吹奏都会勾起聂离今日所经历的事情,被人欺辱陷害,父亲病逝,可自己却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人宰割,只因为没有实力,没有势力。
他恨,恨这江湖,自己人言微弱。他恨,恨这人心,黑白是非不分。他恨,狠自己,实力不堪无力反抗。他恨,恨这天,恨这地,恨这命,所以他要反抗,他要逆天而行,这种命运的无力感让他害怕。
自己断足是如此,无力反抗却又要趁英雄。父亲身死是如此,自己卑微哀求却无人问津。这就是江湖,善良的人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所谓的好心只会为自己自掘坟墓,那就反抗,那就让这心死去,让这血冰冷。
已死心,踏江湖,无情终成道。凭黑刀,搅天下,至尊当如是。
将木匣盖好,聂离就下山了。待聂离离开,土壤松动,一个人走出来,“这小子还真是狠。”也不知道他所说的狠到底意欲为何。聂江生手掌一翻,四散的土壤又恢复原样,而聂江生身影却一闪不见了。这天是万圣年十一月一日。
人生百年千难事,我自天生来此世。一刀纵横无人敌,今入三国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