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专访中发生的意外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齐沐洲照例每晚回到小妻子身边,只是心情更加的沉重。
齐沐洲思前想后,也不明白,为什么合作了这么多年的杂志社,居然会安排一个如此口无遮拦、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记者来采访自己,问出一些计划外的问题。什么叫做“是不是默认了夫妻失和的事实”,什么叫“被迫奉子成婚”、“摆设夫人”、“鸠占鹊巢”,虽然安排采访的本意是澄清自己和april关系的来龙去脉,可难道出面维护april,就意味着必须把自己和妻子的感情全盘否认吗?
齐沐洲想到那个记者离开时不依不饶的态度,“该死的,”齐沐洲很是愤怒,“袁社长,什么叫做失去联系?人是你们杂志社的,如果你们还不能尽快找到他,并把原件要回来,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袁秉仁的脑门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他也想不到,采访现场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二少,那专访的材料,还按照原计划登吗?”
“郑少,您不能进去”随着秘书慌乱的脚步和不住的劝说,郑清屏把几份报纸扔在齐沐洲的面前。
“郑清屏,你来干什么?”齐沐洲使了个眼色,袁秉仁和秘书立马会意。两个人悄悄退了出去,把经理室的门关得密不透风。
“我来看戏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个小破地方来。”郑清屏笑得有些邪气,“你看,离了我,你什么也做不好。”
齐沐洲迅速扫了一眼各大媒体的头版,淡淡地说:“郑少要是无聊,也可以弄个头版头条出来。怕不是嫉妒我享齐人之福吧。”
“小洲洲,别嘴硬了。你要是服个软,大哥帮你把这些报道通通撤了,怎么样?”郑清屏玩着自己的指骨,轻松地说。
“就算我讨厌他的存在,他终归是我父亲的孩子。我不会放任你把他带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齐沐洲望着郑清屏,恨不得把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扳断。
“不要后悔哦。”郑清屏并不气恼,却难得的一本正经,“有的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你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连个小记者,你都没办法处理。”
“他是你的人?”齐沐洲不怒反笑,“也是,要没有你这个大靠山,他哪里敢公然和我齐家做对。”
郑清屏干脆地鼓了鼓掌,“猜对了,他就是我的人。那男人的滋味还不错,要不要也品鉴一下?”
“郑清屏,你真让我恶心。”齐沐洲压低了嗓音,“你最好把他看好了,不要让我找到他。”
“怎么,就迫不及待了?”郑清屏把眼底的黯然小心地隐藏好,“该他做的,都做了,他的人,我也玩腻了。你要是喜欢,今晚就送到你房间,就当是预祝你离婚的贺礼,怎么样?”
“我和夫人的感情好的很,就不劳郑少费心了。”齐沐洲背对着郑清屏,不愿再看他一眼,“不要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有什么举动,有些传言,就不只是传言了。你说,要是媒体有照片、有视频,郑孙两家的联姻,还谈不谈得下去?把这些东西抛出去,我那点私事,哪里还会有人记得?要是事情难以收拾,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对策。郑少,您说是吧?”
等到郑清屏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齐沐洲才转过身来,把面前的报纸统统拂到地上。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手掌,齐沐洲却完全无动于衷。泠泠说的对,这世上,哪里有百分百笃定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这一次,自己还护得了谁呢?
齐园再戒备森严,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有心想让安梓潼听到,自然有的是办法。其实不用他人说道,安梓潼早已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她能做些什么呢,难道真的要用孩子把丈夫留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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