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清洁的柏油小道,顺着楼座一一数过去,竟走到了小区的最后一排。
经过门卫的盘查,进了电梯,刚按下七层,就听见不远处的门卫喊了声:“陆先生回来了。”
随着脚步声,电梯门却在将要关上时又被打开,进来一个男人,三十几岁模样,个子很高,一张英俊的脸上略显冷漠和疲惫,黑色的羊绒大衣,皮质手套紧紧抓着一个lv的拉杆箱,他进来,转身站在她前面,留给她一个长长的背影。
她盯着逐渐上行的电梯按键,却发现他竟也没有动,直到七楼,电梯停下门打开他才出去。晓柕紧接着也跟了出去,一梯两户,原来住对门。
她拿出钥匙,正准备对着锁空插进去,身后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晓柕回头看了一下,宽大的熏樟木大门,铜色的门牌上赫然写着702。
打开门,潋滟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她把行李拖进去,才发现房子很大,客厅面积足有她住的房子的两倍,灰白相间的格调,设计的非常漂亮,犹如装修杂志上的样板间。左边墙上有两副画框,是非主流画派的抽象画,也不知道什么意境,如行云流水般的从上倾斜至下,只是让人觉得畅快。
隔着宽阔的落地窗往下看,幽静的院子里有条蜿蜒的小路伸向右边,连接着一个不小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有个小亭子和曲曲折折的回廊,远远地看着,别样风景。院子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手里提着东西,估计是购买的年货。
她回转身,参观房子,四个房间,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开放式厨房里虽有亮晶晶的餐具,但无炊烹的痕迹。她选了一间面积相对较小的房间住下来,把箱子放进去,收拾妥当。房子本身干净,不需打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边很空旷,仅有啤酒和矿泉水,她想:果然是不食烟火的。
超市不远,出小区往前走一段是一家大型购物商场,因是年关,人声鼎沸。她在超市购买了很多东西,肉食青菜,油盐酱醋一应俱全。去超市的路上晓柕就想:今天,虽事有不顺,但化悲愤为食量也不能算是一种罪过。
提着两个大购物袋蹒跚进了电梯,还没来得及按电梯键,便从外边窜进来一只黑棕花大狗,半米多高,伸着舌头样子凶狠。
晓柕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购物袋脱落,酱油瓶从购物袋里滚出来,在电梯里咕咕噜噜的打着转。
那狗听见晓柕的尖叫,性情急躁的狂叫两声。有限的空间里,高分贝的狗叫声让晓柕更觉可怕,接着自己也跟着尖声叫起来。
一双休闲运动鞋及时抵住将要关闭的电梯,有人进来,还是那姓陆的邻居,一身运动装束,头戴银灰色绒线帽,听到声音,看到电梯里的情景,顿时明白事由原委,忙道歉:“不好意思,惊吓到你了。”北京话不是很标准,但也有点儿化音的调子,他蹲下身帮她收地上散落的食物,回头便对那只狗说:“卡其,你一回家就闯祸。”
虽是责备,但口吻带着宠溺。
那只大狗哼哼唧唧的在电梯里转着圈,倒真像是知错似的。
晓柕重新提起购物袋,也觉刚才的惊叫不妥,竟好像自己跟狗过不去似的。她从小就是怕狗的,平时路上遇到只京巴都会让路,何况这只看起来凶狠的大狗。
她胆战心惊的问:“这是什么狗?”
那人转头看着她,说:“德国牧羊犬。”
她虽不懂狗,但一听狗的名字就知道是良种,不好惹的。她木讷的点点头,一脸的惊魂未定。好不容易电梯到达七楼,他拉着牧羊犬脖子上的带子,避身一侧,没说话,只是对她礼貌的微微一笑,她知道他是让她先走。
晓柕点点头走出去,进了家门才长出一口气,她听到门外陆先生对牧羊犬讲着什么,那狗又狂叫了两声,气势浑厚的很,随后便是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