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波澜不起,“下次见。”
时欢:“……”
行吧,不回答就算了。
反正她是不会好奇的。
想罢,她干脆回身拎着行李箱走向单元门口,听身后辞野道:“晚安。”
“晚什么安,”时欢一个没忍住,头也不回地闷声道,“你回避话题简直让我夜不能寐。”
辞野嗯了声,低沉嗓音似是染了笑意,“那就好。”
时欢蓦地止步,回首不可置信地望着辞野,却见他已背朝她走向车身,打开车门,正欲离开。
见辞野这么从容,时欢突然怀疑,方才是她的幻听。
她甩了甩脑袋,奇怪自己怎么在辞野面前就神志不清的,没再多想,便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敲开门后,迎面便是身穿睡袍敷着面膜的时母,语气很是不悦:“之前就跟你们物业说……”
话说一半,她便看清了来人,登时哑然。
“妈,你越来越漂亮了啊。”时欢说着,笑眯眯走进家里,环顾四下,“我爸呢?”
“你爸在书房。”时母这才反应过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忙关好门过去接她行李,嗔怪:“你这丫头,回家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吗?”
时欢正笑着,时父便闻声从书房走出,见到自家闺女后,他愣了愣,刚开始还有些狐疑,上前确认后,才敢相信五年未归的女儿回家了。
时欢见父亲这模样不禁有些发笑,眼睛却也酸涩了些,她伸手抱了抱他,整个人突然疲惫得很。
如同旅人在异乡中仓皇辗转经年,回到故乡,终得以褪去满身风尘。
时欢轻声道,嗓音有些沙哑:“爸,我回来啦。”
——她回来了。
她终于,又踏上这故土了。
那两名队员唤了声,辞野略一颔首,随即对他们道:“刘峰押着人跟我走,张东旭留下,看有无人员伤亡。”
他嗓音低沉悦耳,字句敲在时欢心头,唤醒她最隐晦的记忆。
“是。”二人应声,刘峰当即便强押着肇事者离场,辞野却没急着动。
迟软偷摸着瞅了眼身旁的时欢,见对方眼神飘忽,面部线条绷得紧实,却还强作轻松模样。
小妮子跟做贼心虚似的。
这闷热天气让布料紧贴着伤口,教人很是别扭,时欢不自在地抬了下左肩,不免后悔起今天的穿搭。
宽大外套下,她只穿了件修身短吊带,绑带还是交叉式的,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实在不方便脱外套。
正懊悔着,她便听辞野淡声道:“伤的严重?”
虽无主语,但显然是在问她。
这是关心她?
时欢闻言,眨巴眨巴眼,有点无辜地勾起唇角,“还行,有点疼,你要不看看?”
说着,她便大喇喇将左肩衣裳扯下,锁骨横向一带大片白嫩的肌肤便生生显露,教人移不开眼。
而时欢也不过意思意思,立刻将外套拢回,似笑非笑地望着辞野,眸中湿漉漉的。
几人重点皆在视觉享受,唯有辞野一眼望见那鲜红扎眼的伤口,眸色微沉。
他眉间轻拢,轻啧了声,对她道:“车里有东西,自己去包扎。”
“这倒不用。”时欢轻歪首,笑吟吟地,“我上前线的次数合着也不少,什么罪没遭过,不差这点擦伤。”
上前线?
张东旭耳尖,听见了关键词,他余光瞥向那女子,心里猜测着她的身份。
“一会儿看着她处理好伤口。”辞野径直对张东旭道,理都没理她,态度不容置疑,“解决利索后带他们三个去营地,待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