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场景。费奇正聚集法力,将一个个符文射向周围,在确保它们隐形的情况下,对战场环境进行改造。他有必胜的信心,但胜利的果实从不会唾手可得,都需要付出努力,并用足够的谨慎来呵护这种努力,才能确保达到想要的结果。
‘从篝火上看,对面的兵力在七千左右,明天有可能还要继续增加。在那些被厚帆布严严实实覆盖起来的帐篷里,巨型的投石机正在准备当中,看来他们是想用攻城武器来压制我。’费奇预想过很多种战斗的方法,在每一种预想里,抢占先机都是非常重要的。
通过科克塔尔之眼,费奇在贵族的营地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们不像是贵族,目光、举止都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但看起来非常精干的样子。很可能这就是贵族们花钱请的雇佣兵,想用他们的奇招怪招来对付费奇。其中一些人身上还有法力波动,虽然远比费奇要弱,但现在施法者太少,也太珍贵了。
思考了片刻,费奇透过科克塔尔之眼,将一句耳语传送过去:“我看到你了,回去吧,别掺和这趟浑水,趁还有机会的时候。”那个施法者浑身一机灵,紧张地上下左右查看,并施展咒语来探测周围的法力波动,不过幻蛇此时已经去了其他地方,他什么也找不到。
一句话的提醒就足够了,这些人加入贵族军的时候便已经进行过考虑——若没有的话也不值得提醒。费奇在敌人的营帐中转了好几圈,找到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用黑色口罩将自己面部裹得严严实实,连双眼也隐藏在墨镜之下的怪异家伙。他一直待在帐篷中不出来,盘腿坐着冥想,身边放着一把大得夸张的巨弓。费奇估摸着,这巨弓几乎与他的身高相等,做工精良,看起来就威力十足。很显然,这是给费奇准备的。
有弓就需要有箭,可是费奇在帐篷里找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一根箭矢。这个黑衣服的家伙,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装备散发空间法术的气息,也就是没有空间袋这类物品,箭矢哪里去了?费奇重新将目光放在那把巨弓上,褐色硬木弓身大部都包裹着厚实的粗糙布条,由于非常紧,摩挲的次数很多,一些地方可以隐约看到符文雕刻压出来的印痕。
“这还是把法术弓。”费奇仔细看着上面的若干符文,勉强辨认出深渊语的符号。换句话说,这是恶魔法术制造出来的混乱之弓,也许它自身就能产生法力箭矢。近千米的距离,就算是臂力最好的射手,也很难将物质的箭矢射过来,还能保持杀伤力。法术箭矢是个好主意。
有趣,非常有趣,费奇对这个射手的身份也有了兴趣。不过他包裹的非常严实,科克塔尔能够穿透无生命的物质,却无法穿透身体进行观察——再说费奇也不用身体器官的长相去识别对手啊!他的侦查,完全是为了做到知己知彼,确保后天的胜利。
“要小心敌人的法力箭矢,要小心敌人的法术。战争一开始,他们会将所有手段都使出来,以混合的进攻来尽快杀死我……他们怕我传送到贵族指挥者身边,将他们刺杀掉。”费奇看人下菜碟,针对贵族联军的手段,继续改进自己的法阵。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以这种“静默”的坚定姿势向贵族联军施加了沉重的精神压力。不过,当天下午的时候,他这种孤立的状态被打破了,杜波依斯和塔特尔,他的两个近卫骑士穿戴精致的全身重铠,手中都提着沉重的塔盾,如同行走的堡垒一样走过来,在麦田上留下了两串深而清晰的脚印。
“大人,安德鲁国王陛下让我们留守城堡,我们没有尽到保护他的职责,我们失败了。你信任我们,但同样也让我们留守城堡,并说这是命令。”杜波依斯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道:“大人,我们违抗了你的命令,不是合格的近卫骑士。但我们还是要过来,一是不想重蹈覆辙,二是要做个合格的骑士。我们可以不要生命、不要荣誉,但要履行保护你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