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秦越渊来说太神奇,他先看了看罗汉像移开后的洞口,又转头看向墨清,欣喜的询问墨清是如何做到的。
有种机关叫做通光,可以通过一种特制的铜镜将光线聚集形成光束。方才那个罗汉像的眼睛为琉璃所做,外面看不出来,但光线打在上面会将光线传到琉璃后面的铜扣上,铜扣受热会触碰到旁边的齿轮,从而触发机关。
秦越渊虽然听得是一知半解,却并不妨碍他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媳妇,墨清被他那崇拜的眼神搞得有些局促和好笑,倒是云逸安的眉头紧皱,望向墨清的眼神多了一分猜疑。
这个洞口三尺见方,云逸安沿着台阶向下走去,秦越渊跟在墨清后面,越往下越觉得有些潮闷,丝丝寒风从墙壁缝隙里吹出,台阶也湿漉漉的,走了大概三十多个台阶便到了底。
到底后走道便没有起初那么窄,而且越走越宽松,三个人都可以并排而行了,墙壁上每隔几步就设有一盏油灯,火苗在黑暗中漫舞摇曳着,并不明亮,却刚好看的见脚下的路。
这是有多深,秦越渊小声抱怨了一句,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头。墨清以为他体力不支,刚要问他要不要休息,就听见锁链擦地的声音,立刻禁了音。秦越渊吱耳听了听,确定是铁链的声音,探身向前,发现不远处有一面木栅栏,里面有个人倚靠着墙,低着头,墨清急忙向前冲去。
咣当
墨清被抵在了栅栏上,脊背被一只宽厚的手档住,秦越渊眼里满是怒意和急切的关心,轻声嗔怪道“关心则乱”。刚才墨清站的地方,一块插满刀片的木板直直插进了土里,刀片闪着寒光。
墨清小声嗯了一声,急切的转过身去,地牢里的人听到动静,忽的抬起头来,这是个胡子拉碴的青年人,脊背挺得很直,目光如炬,走路也很端正稳健,一股军人的做派。
墨清的眼底飘过一丝失望,秦越渊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将手垂下,转身向云逸安挥手。云逸安踏过木板,走到他们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们是谁?”男子有一丝紧张,却依然毫不慌乱的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秦越渊全然不理会男子的问题。
“别害怕,我们和关你的人不是一伙的。”云逸安平和的说道。
男子叹了口气,称自己名叫林昊,是驻守在关外的参军。
西夷攻城掠地,可是他们将军却在数月前被召回了长安,军情紧急,他前去长安报信,路过杭州却莫名被扣了下来,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此刻心急如焚,前方战事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陷黎民于水火之中。
秦越渊抽出清风剑,一剑斩断了门上的锁,又将林昊手脚上的铁链一并斩断。
“能走吗?”秦越渊问道
林昊点了点头,几人沿着刚才的道路向上面走去,因为轻车熟路,所以比刚来时走的快很多。回到圣僧堂里,原本寂静的门外已是阵阵混乱的打斗声,他们赶忙跑出去。院子里满是守卫的尸体,远处一群乞丐挥舞着棍子与守卫扭打在一起,时不时也有乞丐被刺得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凌乱中,秦越渊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转头看着墨清说道“遇见个旧友,我能去帮个忙吗?”
墨清朝他点了点头,秦越渊立刻跑了过去,一路披荆斩棘般杀到了周魄的身旁,墨清跟在秦越渊的身后,清理着挡在她面前的守卫。周魄看见秦越渊先是一惊,随后朝他吼道“你小子怎么在这?”,秦越渊扯着嗓子“一言难尽,先出去再说吧”。
说完举剑刺向了迎面而来的守卫,转身又是长空一剑,来的人血溅当场。云逸安手中的博云棍也早已按捺不住,快步跟了上去,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守卫相继倒下,反观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