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几粒圆滚滚的药丸滚到他的脚边。
他顿了顿,随即大步离去。
吴澜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地上的东西。
珠云在裴越泽走后,急忙进来收拾,心疼道:“公主何必这样,好好解释一下,将军就知道误会你了。”
只见吴澜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扬起了一丝笑容,她轻声道:“不,就要让他误会。”
珠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相信公主说的都是对的。
第二日,侯府的众人都在门口送着裴越泽,大夫人默默地垂着泪,一旁的吴澜却是漫不经心,杨若苓也假惺惺地抹着泪,问道:“公主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
吴澜瞥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杨若苓被噎了一句,不甘心道:“我是为将军抱不平。”
众人闻言,望向吴澜。
“将军都没不平,你有什么好不平的?”吴澜不耐烦回道,转头便直直地对上了裴越泽的眼,里面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在裴越泽率先撇开眼的时候,裴瑾柔忽然问道:“哥,嫂嫂给你的伤药呢?”
大夫人抬起脸,忙问裴越泽:“你受伤了?”
裴瑾柔笑了笑,解释道:“是嫂嫂让我做了些普通的伤药给哥哥备用。”
正准备上马的裴越泽一愣,“你不是不做普通伤药吗?”
裴瑾柔调皮地眨眨眼,“嫂嫂命令不得违抗。”言下之意便是吴澜让她做的。
他转头看向吴澜,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可是他的心却被填得满满当当,幸福简直就要溢出来了,只是当吴澜那冷淡的眼看过来时,他的心又犹如被一盆冰水泼下。
他好像误会她了。
只是由于出发在即,裴越泽不想因为他一个人而耽误大家的行程,他只能深深地看了吴澜一眼,“等我。”
吴澜轻轻地点点头,弧度极小,在旁人看来仅仅只是微微颔首罢了。
裴越泽看得真切,满面春风,第一次那么渴望快些打胜仗归来,只要吴澜不要总想着与他和离,奔向别人,他愿意给她,也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
目送裴越泽离开后,裴瑾柔挽着吴澜的手,笑道:“嫂嫂,过两日便是三年一度的啸月之会,要不要去看看?”
杨若苓闻言,凑上来说道:“公主就是在三年前遇见了宋公子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裴越泽才刚走不到一刻钟,杨若苓就提醒了当初吴澜与宋浦深的相遇,其居心一眼便知。
三年前,吴澜偷偷溜出宫,乔装打扮混入了啸月之会里,几乎天下所有的文人墨客纷至沓来,都荟萃在了老地方——京郊外的啸月山庄。
宋浦深虽自私自利,但是他的才华却是实打实的,做出的诗词文章,不说完美,在众多的才子面前,依然能脱颖而出,惊艳四座。
这也是为什么吴澜当时能一眼相中宋浦深的原因。
她从没见过如此才华横溢之人,从小接触的男子中,太子哥哥文采不好,武艺方面倒是有所小成,二皇兄一副纨绔之相,整日疯疯癫癫,更是难登大雅。
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历史似乎再度重演,前世她刚从皇宫回来,没过几日,杨若苓便前来邀请她参加啸月之会,那次的经历让她不堪回首。
当时的她被杨若苓拉去玩击鼓传花,奈何她运气十分不好,总是传到她手上便停了下来,而她以往不学无术,除了对琴稍微有些兴趣外,作诗作画什么的完全是狗屁不通,其结局可想而知。
被其他姑娘嘲笑便罢了,最重要是宋浦深也觉得她丢了脸,全程冷着脸,不曾搭理她一句话,害得她当晚哭了整整一夜。
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她总是做着勉为其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