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涩谷,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像恋人低泣的眼泪,落在地上却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愁绪万千,却无从发泄。
在一家装潢复古,透着森系气息的咖啡店内,坐着一对沉默的男女,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就像一对雕塑,均手持小勺,插入咖啡杯内,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咖啡杯内微微起着涟漪,恐怕别人还以为时间停留在了这里。
“谢谢你,请我喝茶亭 羽當的咖啡,我一直都想来这里,可总是和它差点缘分。”女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局面。
“嗯,你喜欢就好。”男子也开口了,只是声音淡淡的。
这一男一女就是猴小新和文巧,猴小新通过韩秀父亲安排的律师,帮助文巧顺利地办理好了离婚手续。
一切办妥后,猴小新便想回国了,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他分外难熬,而他对游米的思念,也是一天比一天得浓烈。
就在他正准备跟文巧道别时,文巧却让他请她来茶亭 羽當喝咖啡,说猴小新欠她一杯茶亭 羽當的咖啡。不过,猴小新却不记得了。
但既然文巧说猴小新欠了,那猴小新就会还,并且会还得彻彻底底,然后两人就此相忘于江湖。
两人有多久没见了?七八年了吧?或许更久。所以,猴小新对文巧后来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最后的印象便是停留在得知她被老公殴打后,去看望她,并希望她来自己的公司工作,这样可以办理工作签证。
那时,猴小新还是爱着文巧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虐待,他非常痛心,甚至想找打文巧的老公,暴打他一顿。
不过,那时的新白才创立不久,各方面都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前途未知。所以,文巧婉拒了,她说她老公不同意她出来工作,说她老公已经保证戒酒了,并且保证不再对她动手了。
可是,猴小新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因为,文巧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总会不停地眨巴。也许文巧自己不知道,但猴小新却知道。
与其在一家不知什么时候会倒闭的公司里工作,不如做一个被老公养着的日本太太稳当些,至少再过几年,她就可以申请日本国籍了。
而猴小新的公司呢,在当时看来,也许熬不了三年。如果是那样,三年后,文巧还是只能离开日本,回到中国。
那时,猴小新才真正懂得文巧要的是什么,她的取舍是什么。
他一直认为,文巧是乖巧的,是安静的。可是,面对那个眼角还有淤青,神情憔悴的文巧时,他才发现,她是有野心的,她想要的也许不是最好的东西,但一定是更好的东西。所以,在她的人生中,总是在不停的取舍。
当初退学,随猴小新来日本,她取的是猴小新,舍的是自己的学业,因为那时对她来说,与其拿到一个普通的本科毕业证,不如嫁个好男人实在些。只是她没想到,猴小新不只是好男人,还是个绩优股。
而后来在日本,她取的是留在日本的机会,舍的是与猴小新这些年的感情。所以,文巧一直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只是,她把自己掩藏在乖巧听话的表象之下。
那么这次,她的取舍又是什么呢?
“猴小新,是我,文巧。”文巧从猴小新当初的老同学那里要到了他在中国的手机号码。
“是你?”猴小新颇为意外,文巧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抱歉,打扰你了,我”说道这里,文巧开始哽咽了,“我老公又在打我,我想和他离婚,可是他却不同意,你能来帮我吗?仓木叔叔和韩阿姨好像不在日本,我我找不到可以帮我的人,所以所以我只能找你。不过,你不能来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当初是我不对,我现在这样,也只是咎由自取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猴小新觉得,还债的时候终于到了。
来到日本之后,他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