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你说他脾气暴躁呢,也不算,平时为人挺谦和的,谦和得有些谦卑了。”游米抿了一口咖啡上的奶泡,继续说道:“但是你不能触他的逆鳞,一旦触了,他会跟你死磕。不过最关键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逆鳞是什么呀!”
游米将以前和吴刚吵架的事告诉了宋晓健,“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当初为啥那么生气,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还好姐敏捷,不然就破相了。”
“我们请了专家给他做精神鉴定,发现他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和躁郁症,但并不严重,所以最终还是给他判了死刑。”听游米这么说,宋晓健觉得和医生说的那两项精神疾病对得上号了。
“那他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宋晓健见过对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工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也挺正常的,在得知儿子犯下如此大罪后,根本难以置信。
“不太了解,我只知道他们夫妻经常吵架,女儿倒还乖巧。他很少谈自己的事情,也不合群。”游米将自己钱包被他偷走,并且送给自己老婆用的事告诉了宋晓健。
“果真是不太正常的人,脑回路和普通人都不一样。”宋晓健回想了一下当时审吴刚的画面。
那个男人一会安静,一会狂躁地坐在刑讯室里。问他为什么要杀害并肢解自己的妻子时,他也是一会说是妻子出轨,要抛弃他们父女;一会又说不是自己干的,自己是被冤枉的。总之,情绪极不稳定。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在几天几夜的审讯后,吴刚终于缓过了情绪,并开始老老实实地回答宋晓健的提问了。
“我们总吵架,有时还要动手。但这些我都能忍,谁知道,她却给我戴绿帽子。为这事,我们吵过无数次。”吴刚愤愤地说道,并用带着手铐的双手猛击桌面。
“那为什么不离婚?”宋晓健看了看他激动的模样,继续问道。
“离婚,那孩子怎么办?跟她还是跟我?还有我们的房子、车子和钱该怎么分?”吴刚皱着眉说道,似乎觉得这些问题比杀人还复杂。
“所以你就杀了她?”宋晓健盯着他。
“那天早上,我们又吵了架,她骂我没出息,骂我父母没钱,总之说得很难听。我新仇旧恨一起来了,就拿了家里的菜刀把她给砍了。”说到这里,吴刚又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要分尸?”宋晓健继续问。
“哦,杀了人总要处理尸体的,对吧?所以把她砍成了一块一块的,才好扔出去。”吴刚的眼神很淡漠,似乎正在说的只是杀猪宰羊的事,而不是杀人分尸。
宋晓健一回想起那个满是横肢和鲜血的家,就觉得这人脑子肯定有毛病。别人分尸一是为了掩盖尸体的身份,二是为了不让尸体那么快被警察发现。
可是这人分尸,完全没有逻辑可寻。他将妻子的尸体肢解后,把四肢装进黑色垃圾袋里,直接从楼上扔到了楼下草坪里。所以才被清洁工发现,并报了警,然后迅速找到了案发现场。
至于其他部分,他也是藏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里,还把妻子的头放进了卫生间的浴霸里。就是把浴霸给拆了下来,将头塞进去后,又把浴霸复原。
当警察拆掉浴霸的时候,就看到妻子双目突出地瞪着下面的人,看起来惊悚无比。警察完全搞不懂他这波操作的目的,只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是个神经病。
“那你的女儿呢?为什么要杀她?你不是很爱她吗?”警察至今没有找到女儿的尸体,但法医检测到,室内除了妻子的血液外,另一部分是属于女儿的。
言下之意,女儿十有八九也惨遭了袭击,但是始终找不到女儿的尸体,并不能确定是遇害了还是受伤了。在他车里找到了女儿的血迹,说明女儿肯定被他带到了别处。调监控也没查到他具体把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