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个“见多识广”的兄长玩无疑很幸福,觉良哥又从不拘小节,在家里温良敦厚,和他们在一块就不拘小节,到林子里掏鸟蛋、到宝成寺后院偷橘子被狗咬、在蒙水城往南的玉妆湖里划船往那些游湖士子船里泼水只是每次和他们聚的时间都太短,回到家里,严格的家法时刻约束着韩长羽,那时候就盼着去主家找觉良哥、小黑炭、涩红脸的小书生,还有避不开的韩素儿,连带着书童旭生一行五人找个离家远点的地方捣乱。
只是去年春天,觉良哥离开蒙水被主家放到韩家的一出留香酒楼中试着经营历练,酒楼生意好打理,能认识好多三教五流的人物,很适合年轻子弟上手。在被二师兄逼着练剑之前,韩长羽闲来无事就有点怀念觉良哥在的日子。
没想到,竟然在陈梁碰到了。
韩长羽可不敢跑出去直接见面,离家这么长时间,他的确想家,但一回家里就又得过禁足般的生活。好不容易能和清枫哥在外面闯荡,怎么着也得再玩一段时间。也就不得不避免被家里人发现。
韩长羽跑离陈东镖局很远,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意料之内地没人追来,当时一伙人根本没发现有个人闯进了镖局,觉良哥更是背对着他,但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韩长羽靠在墙上喘气,一只手伸到面前,清枫的声音传下来“谁追你呢,跑成这样。”
长羽抬起头,不自然地摇摇头道:“没什么,咱们现在要去五王阁?”
清枫哥并不知道父母是不允许韩长羽独自离家的。被连同洪师傅一起救走只是个意外,如果不是那晚跑出来,如果没有被二师兄带到吴胖子家前,就不会撞到受伤的洪师傅被围攻,之后被清枫马车带走这件事,一切都缘于自己当晚偷跑出来,这种怕清枫知道真相可能会被遣送回家的忧虑之情当然不能说出来。
“还学会和我撒谎了。”清枫笑着揉了揉长羽的头。
长羽嘿嘿一笑。
“嗯,去五王阁转一圈,要是见不到人,就去陈东镖局。”
长羽嘿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为啥要去陈东镖局啊?”长羽苦着脸道。
“镖局的那位陆镖头可是江湖高手,你不是最爱见这些人了么?”清枫道“以咱俩的能力在偌大一个城里寻个人有点难,和沈熹说一声,让慕容府帮一下咱们。”
“可沈大叔他们在客栈。”长羽抓住机会。
“我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进了镖局。”
长羽欲哭无泪。
“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咱们就去客栈等沈熹他们。”
长羽眼睛一亮,道:“要不然我带你去找那个城卫。二叔走货的前就会带一队将军府的军士,在府衙有轮值安排,咱们还能打听到他们的驻地。”
“懂的还不少。”清枫一笑,道“就按你的来。”
陈梁虽地处南北交界处,但偏靠南方,更怀具南方的平和温婉。
每到晚间,有文人士子一起集会,谈诗写词的雅会。大黎刚刚定国时,前朝五位皇子曾在陈梁密谋复国之事,被官兵围困望水阁,不但复国一事胎死腹中连前朝最后一点血脉也没留下。当时大黎开国皇帝下旨若五人求生则封侯,求死则封王。五人拔剑自刎,无一人乞怜求生。大黎立国两百三十年后的今天,被陈梁人私下称作五王阁的望水阁成了文人士子聚会谈学的绝佳之地。被大黎王朝封王的前朝皇子誓死不做别国奴的风骨和临死前寄予满腔复国无望、悲愤凄凉的五首名诗词章吸引着许许多多的文人经留此地。
让长羽和清枫感到无奈的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五王阁。
和他俩同行的还有沈熹。
沿阶而上,廊道上挂着两排灯笼,来来往往是游阁集会的文士。望水阁之所以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