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曹操提出了立储之事,当朝武官自然而然地分为两派,这些年跟随曹操出征的武将们深信曹植能筹谋千里,平定四方,多主张立曹植为太子。而曹丕代行丞相之职多年,与夏侯家c司马家交厚,也多有武将支持。单看武官,两人居然打了平手。文官方面,虽然暗地里当地士族应氏c杨氏c丁氏,以及曹植师从的大儒王粲都支持曹植,而曹丕也有荀氏c贾氏等望族的支持,大家明里却不敢多言,皆等待崔琰尚书先予表态。曹丕早年曾师从崔琰,而此刻曹植又与崔氏联姻,加上崔琰向来忠直不阿,在士族中间名望甚重,崔琰的态度变得至关重要。
面面相觑之下,崔琰当仁不让地长身拱手道:“臣读《春秋》,知礼义,君当为君,臣应为臣,长子当立。《史记》有云: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c母慈c兄友c弟恭c子孝,内平外成。此时魏王承汉室大德,欲平四方,应守礼义以服人。”
此时洛神与我正在朝堂的房梁上坐着看热闹,听完这番话之后,洛神不禁摇头道:”叔父向来愚直,因此言招大祸。几番为人,皆是如此。“我不解地问道:“几番为人?”洛神点头道:“是啊,早前是屈原,此时是崔琰,后来你也见过他,是李原。”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我的猜测半点不错,但我仍有疑问:“他也有王者水晶吗?”洛神道:“啊,不,他是散仙。跟你一样。失去王者水晶的曹植最终成了散仙。李白,诸葛亮他们都是散仙。”说完,她对我做了个静默的表情,示意我不要再说话,以免惊动曹操。
由于这一番话似有隐射魏王与汉献帝之间的关系,满朝文武听完皆不敢再言。曹操面色有异,便以眼色示诸近臣。
老臣王粲见状便也拱手道:“魏王大义,奉天命,行大德,昔舜受终于文祖尧帝,能者居之,大德也。或长或幼,均需以天下百姓为念,方可居之。”
崔琰听完王粲这番话也知之前表态涉及魏王,不够谨慎,只是他本性刚直,本也不希望魏王取汉室代之,自然而然便脱口而出。此时他虽低头闭口不再发言,希望汉室绵延以确保太平的当地士族内心却多有赞同,因此并无人敢大声附和王粲。
曹操见此情形,便哈哈大笑道:“吾不敢自比尧舜。只是战马之上,得汉室垂爱,非吾所愿,不得已而为之也;还百姓以太平,积盛世文德,方是平生志向。或长或幼,容后议之,此时尚有大事须与众卿商议。“
曹丕与曹植在此过程中均一言不发。
接下来,曹操便与群臣商议起北方乌桓动乱之事。曹植建议任命裴潜为太守,并让曹彰暗中带兵辅助他。曹操知道曹植曾随他北伐,了解当地部落情况,必然有计策,便欣然接纳了是他的建议。近期的战事定了大纲,便需要部署远期的战事。曹操再提南下讨伐东吴之事。
由于有上次失利的教训,群臣议论纷纷,但曹操力主大力进击,武官们稳定关中后士气大振,最后文官们还是不得不让步,南伐之事得以敲定。曹丕在此时力争出征,并要求把曹植之前带领的几支军队交给他训练。曹植此时心事仍在崔氏和乌桓战事上,加上一直以来对兄长的敬爱,并无暇顾及于此,都一一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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