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的看着李明空，几乎是在恳求：“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么？”

    李明空没有回答，只道：“今日谢谢你救我和母亲。”

    这样的救命之恩，换做以前，她真是无以为报。

    如今，全当和前世的恩怨扯平了罢！

    豫王还想追问，太医却示意他跟去疗伤，并语重心长的劝道：“豫王殿下，您擅自闯出宫，还召了血衣阁暗卫，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血衣阁暗卫？！

    即便是李明空，亦知道这血衣阁暗卫乃是整个北夏唯一直接受皇帝统领的暗卫。

    如此僭越，皇帝岂能容他？！

    李明空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你疯了？！”

    燕凌云凄然一笑：“看到你在熊熊烈火之中，命在旦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召唤血衣阁算什么，就算是死”

    太医看了一眼屋外到来的白色身影，扯了扯燕凌云的衣袖，打断了他。

    李明空回过神，朝门口看去，正对上太子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李明空莫名心虚的低下了头。

    一个御卫进来，命令道：“太子殿下有令，押解豫王回宫，交由陛下处置。”

    豫王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反抗，任由御卫上前押他。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明空的身上，深深望着她，仿佛在看最后一眼。

    李明空心乱如麻，她不敢回头去看豫王，亦不敢看太子。

    她想救豫王。

    如果不是因为她，豫王不会擅自闯出禁宫，更不会召唤血衣阁暗卫。

    可是她怎么能开这样的口？

    御卫迟迟没有押着豫王离开。

    太子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缓缓入内，坐在床边，轻柔的勾过李明空的下巴，一双清眸凝视着她，语气很平和。

    “如果你想把他留下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松手。”

    李明空难以置信的微微睁大眼睛。

    太子竟会说这样的话。

    他在逼她。

    逼她做出选择！

    他在要她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现在？

    为什么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豫王是为了救她才到这般境地，她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说出那种忘恩负义的话？

    而她只要说了，太子就必然会认定她心中还有豫王！

    太子的目光不似往日温柔，清冷的像一片平静的湖面，幽深而难以捉摸。

    他淡淡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李明空头痛欲裂，她摇着头，泪水不断滚落。

    “我甘愿受罚！”

    燕凌云疼惜的看着无法回答而痛苦的李明空，目光坚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所作所为，皆是我自作主张，心甘情愿，我接受一切惩罚！”

    燕凌风冷笑，挥了挥衣袖。

    御卫押着豫王出了屋子。

    霎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了太子和李明空。

    燕凌风仍旧在看着她，目光还是那样的清冷，难以捉摸。

    这一刻的他，是那样的陌生。

    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以前曾经温暖的痕迹，以至于不敢靠近他。

    他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凝视她的眼睛。

    李明空低着头，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滴在手臂上。

    终究，对面的人还是按捺不住，伸手拭去她滚烫的泪。

    “别哭了，你的脸还伤着。”

    他无奈叹息，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眼神里的冰冷亦褪去。

    他的温柔让李明空觉得更委屈，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