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猜测偷曾景武东西的人应该是梦集团实验高中的同学,但是再发现郑卡拉身上的麻烦后,我又不是那么的确定了。
这里是郑卡拉的地盘,我们走在一起难免就遇上郑卡拉的熟人。
她似乎很讨厌和熟人相见。
隔着大老远的,郑卡拉就认出熟人来了,她还让我旁边躲一躲别和她靠得太近。
等到熟人走过来,郑卡拉好像才发现一样惊讶地打招呼说好巧。
对方就问到我是谁,郑卡拉照例回答说是表哥。
别人问我叫什么时,我照例回答自己叫做“郑考拉”。
我觉得我快要把郑卡拉气死了。
看着郑卡拉不断遇到熟人的样子,我都觉得她怪可怜的了。
要是对方对视了,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郑卡拉都得先露出笑容,一直笑着,笑着,笑到对方走过来,笑着和对方聊起来,笑着和对方道别……
我看到郑卡拉的面肌都在抽搐了。
我能体会到郑卡拉的心情,我在老家的手也是这样的。
有时候,我在区里碰到熟人,还是不怎么喜欢的家伙,因为对方也看到我了,我想我就不得不做好心理准备打招呼。
不管我在学校里怎么混,要是被区里的大妈们念叨我没有礼貌,肯定会被我妈炮轰。
然而,有时候,在我心里都做好了各种准备,还幻想了几百种的谈话场景,结果对方就这么和我擦肩而过了,还真是不礼貌。
这种时候,近视眼最占便宜了。
像是梨溯那样的近视眼,不戴眼镜(她通常都会带隐形眼镜,最近开始戴美瞳了)的话,三米之外雌雄同体,五米开外,人畜不分。
像她这种类型的,从来目不斜视,难怪给我一种高冷的印象。
不过,她以前,至少是在普通高中上学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还是挺活泼开朗的,就是比较文静罢了。
诶,看来梦能力有时候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在吃晚饭前,我着实没有事情可以干。
郑卡拉洗衣服,收拾家务什么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闲来无事,我开始整理自己手机里的短消息。
我发现今年过年的时候,电信局给我发的禁止燃放鞭炮的通知。
我当时也真是吃饱了撑的,还回复过去,问可不可以偷偷地放鞭炮。
结果,对方比我还闲得慌,居然还给我回复回答说可以,并祝我新年快乐。
还真是奇了。
我发现了初中时代给老师请假时发的短信。
初二的某一段时间,我天天和曾景武跑出去混吧,在吧友里是传说的两人组。
第一天,我请假,和老师发信息,说自己肚子疼。
老师回答,知道了,保重身体。
第二天,我把昨天的短消息复制黏贴又给老师发过去。
老师的回答还是,知道了,保重身体。
第三天,我继续复制黏贴……
没想到,老师的回答还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他老人家也是复制黏贴的能手啊。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那么负责,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那么差劲。
我碰到过各种各样的老师,最怀念的,还是只有相处过半年的班主任李老师。
虽然李老师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普通老师,但她是名副其实的好老师。
纵使李老师没有梦能力,也不能像是梦集团实验高中的老师们,总把“拯救世界”的口号挂在嘴边。
梦集团实验高中的老师们的眼底,总有种难以言说的高傲和冷漠。
我着实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