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跨出大门,身后传来寒气森森的嗓音,“拦住她。”
两名保镖的手臂顿时挡住了去路。
苏简僵着笑脸,回身去看,陆斯年下身穿着牛仔裤,半身恰到好处的肌肉暴露的空气里,残留水渍的脸上,温度尽失。
她花了大价钱叫的“服务人员”正缩着身体,抽泣着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
“苏简,你胆子很大啊。”陆斯年一字一句吐出,而后赤着脚向她走来。
冷冽的寒气如有形般越靠越近,苏简“呵呵”了两声,“陆先生,我只是怕自己粗手粗脚,伺候不好,你看,这个胸大腿长的妹子是我特意叫了给你洗澡的!”
不提这茬还好,她话音刚落,陆斯年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显然是想到刚刚被“服务人员”差点扒了裤子。
“闭嘴!”
“把这个女人带出去。”
莫非是他想放过我?
苏简抿着嘴,眼里燃起希冀。
黑衣保镖径直从她身边路过,走至抽泣的女人身边,直接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出了门。
陆斯年将她瞬间失落的神色看在眼里,他靠得极近,用手指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并不友好的嘲笑道,“你可真是不敬业,既然要假扮情侣,你总得有点女朋友的样子吧?”
苏简被他的话噎住,她后来可不是自愿的!
“你说得对,我也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让陆先生受罪了。”
她看了看他的神色,然后察觉到,这个男人的脸色是不是太红了点?
陆斯年的皮肤极白,从内而外的透着疏离淡漠的气息,可这会儿他眼眸湿润,两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微微起伏的胸口。
苏简立刻将视线投去他的伤口。
伤口上的纱布带着水渍,不知道是“服务人员”不太敬业弄的,还是陆斯年自己弄的。
她想也没想地踮起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陆斯年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防范意识极强,此刻却压制住了自己下意识的抵抗欲望。
那只手实在是过于轻柔。
苏简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告诉他,“你发烧了。”
而那个生病的男人却还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嘴角居然还弯了弯。
苏简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走至床边,那里有黑衣保镖们留下的医疗箱,像发烧感冒这样的常规药,一定会有。
她找出药盒后,陆斯年却仍然站在原地,原本满身的锐气此刻荡然无存。
“陆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生病了,请过来躺着。”苏简看他一脸笑意的样子,更觉得摸不着头脑。
陆斯年缓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苏简将药盒递给他。
“诺,退烧药。”
陆斯年的目光在她手心的药盒上停留一瞬,而后长腿一抬就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对着苏简自然而然地吩咐,“你喂我吃药。”
这真是在歹徒枪下替她挡了子弹的陆斯年吗?
苏简惊讶,对方却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大言不惭地催促,“愣着干嘛,喂我。”
“陆先生……”
“如果你还想参加婚礼。”陆斯年饶有深意地说,“就遵守约定。”
苏简站在原地没动,其实,她并想和他一起参加婚礼。
然而,陆斯年看穿了她的意图,不疾不徐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去,你也别想去。”
苏简深吸了口气,极力忍耐住反抗的冲动,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还细心地将药片拿出来放在手心,往他面前一递。
“我亲爱的男朋友,你可以吃药了吗?”
话落,苏简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陆斯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