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米的距离,我把心一横大步奔跑,灵气凝聚在拳头之上,闪烁着柔和而明亮的蔚蓝光芒。
“7点灵力能奈我何!”若慈召唤妖雾挡在身前。
我怒吼:“早就已经不止是7点了!”
最终这拳头击穿了黑雾,重重砸在若慈胸口,这一击令死寂的群山为之一震。
“若慈……被打倒了吗?”柔不安地问。
“总算是结束了?”玉休吃力地捂着肩膀。
然而若慈肩膀微微抖动,接着他发出沉闷而疯狂的笑声。
“嘿嘿嘿,哈哈哈!”若慈抬起头来,笑得泪水溢出眼眶,“林真一!你不是有毛病吧!就算能通过拳头把灵气打到我身上又能怎样!把一勺淡水撒入大海能够把海水变淡吗?你这一击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妖气凝聚成十多个黑色的拳头,雨点般砸在我的身上。剧痛来袭,我佝偻着踉跄走了半步就随即摔倒。被击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妖气强烈的腐蚀性在我的衣服上留下许多破布飘零的圆洞。
若慈笑得捂起肚子:“你装模作样地分析半天,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你难道忘了我曾当着你面吃下灵力的胶囊吗?什么破邪的灵气,根本就对我毫无影响!”
妖气中穿出两条妖骨刺穿我的手臂,将我吊在空中。这恐怖的痛楚仿佛要将我骨肉剥离,我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果然……实力是硬伤吗?
若慈的左手凝聚妖气,变成一只漆黑的巨鳌。他以大得出奇的力气将我推开,巨鳌张开对准我的脖子,正毫不留情地快速合拢。
“够了,若慈。”
一个温柔而明朗的声音在若慈身边响起。
我看到一个穿着青衫头戴纶巾的少年书生站在若慈身边,伸手轻轻按在巨鳌之上。若慈就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而是无比吃惊地回头看着他。
若慈咬牙,再次瞪着我,怒吼道:“林真一,别用这种拙劣的幻术干扰我!你竟敢制造子楚的幻象,实在是不可饶恕!”
巨鳌再次夹紧,我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大声说:“别忘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子楚!”
没错,人不可能纯凭想象,虚构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
我指着若慈的胸口:“而且好好看看吧!玉早的白色香囊,明明是挂在你的身上!也就是说让子楚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正是你自己!”
若慈的神情顿时变得惶惑:“让子楚出现的人……是我自己?”
“没错。玉早曾经告诉过我,只要心中充满强烈的思念,就可以通过这个香囊和思念的人相见。子楚一缕英魂藏在你的心底,所以心中幻化而成的子楚,也是你灵魂深处真实的子楚。”
若慈的杀气陡然消散,依稀又变成了一位既委屈又害羞的少年,手足无措地站在仰慕的好友身边。
子楚轻轻抚摸若慈的头顶:“乐游,还有写诗吗?”
若慈躲开子楚温柔的目光:“我……”
“看来都是愚兄不好。如果不是为了给愚兄报仇,乐游你的诗篇,必将与诗仙大人的诗篇,发出同样照耀千古的光芒。”
若慈落寞地说:“可是你走了之后……在这如黑夜一般漫长的千年岁月里,我早就看不见光芒了。”
之前我曾问过若慈,如果有朝一日和最重要的人分离,那会如何。若慈告诉我,将会“万古如长夜”。现在想来他指的并不是不忍和玉早分离,而是自从子楚去世之后,他已然孤身一人,在千年的岁月里尝遍了冰冷和黑暗的味道。
“可是你还记得沉星楼的满天星光吗?”子楚笑着问。
“满天……星光?”
“我用一首七言律诗贿赂鬼差,求得十二个时辰,以回光返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