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他发愣,他这是在说谁呢?
墨子寒已经移开了视线,冷漠却优雅的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围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看别人,除了说她还能说谁。白明月垂眸,被他的毒舌刺多了,早就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习以为常。
虽然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两个字感到莫明奇妙,却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因为他一句话就气得不行。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生气,只是愣过之后,低垂着眸,小声嘀咕,“我是白痴啊,不然也不会遇到你啊。”
她要不是白痴怎么会被人设计,又怎么会遇到墨子寒,更不会被他胁迫,当他的契约情妇,想想她就委屈。
墨子寒冷眼看着她,问,“说什么。”
白明月别开脸,摇头,“没什么。”
察觉到那男人冰冷的探究的视线在脸上停留,白明月倔强的咬着唇,不吭声。
你让我说我就得说啊,姑娘我偏偏不说。
白明月很没骨气的想。
脚后跟处刺痛的感觉一阵一阵的传来,她只要动动脚,就痛的难以忍受,忍不住的吸气。
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拎起礼服裙宽大的裙摆一角,看了看磨得最厉害的右脚脚跟,血糊糊的。
白明月咬了咬唇,一声不吭的扯开礼服裙摆,盖住脚背,在裙子底下偷偷把脚后跟抬出来。
反正裙摆盖住了,在裙子底下也没有人会看到她这么失礼的动作,她实在太痛了。
“脚怎么了。”
她就坐在墨子寒的身边,见她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脚下,偶尔像是吃痛的吸气,别人没注意,他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
虽然并不想管她,可一想到她来这里是为了配合自己演一场好戏给人看,她要是有什么事一定会影响这场表演。
想了想,墨子寒还是冷傲的开口,难得好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白明月咬唇,倔强的道,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她就算有事也不会告诉他,还指望他能好心体谅他吗?
怎么可能呢,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不趁机落井下石的折腾她就不错了。
墨子寒眯起眼,俊美深邃的五官微沉,倏地倾身向她靠近,缓缓在她耳边吐出一句:“我最讨厌别人撒谎。”
白明月身体僵了僵,男人话里隐隐传来的威慑不言而喻,白明月只好无奈的道:“鞋子磨脚,我脚后跟给磨破了,有点疼,不过真的没事,只是磨破了一点皮。”
她这话半真半假,脚后跟被磨破一层皮是真的,不过不是有点疼,是非常疼,都磨出血了。
对于本来就不怎么穿得习惯高跟鞋的她来说,实在是太受罪了。
她目光盯着前面某处一直看着,刻意忽视墨子寒看着她目光如炬的眼神。
墨子寒也不知道是对她如实的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低冷的吐出三个字,“真没用。”
白明月懒得跟他计较,她早就料到这个男人要是知道她受伤,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更没指望过他能说出什么体谅她的话。
别人说出体谅的话很正常,墨子寒这个变态要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也太惊悚了,她会以为这个世界玄幻了的。
苏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向墨子寒报告,“墨少,墨董刚才问到你,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聊聊公司的事情。”
“他原话怎么说。”
墨子寒看着面前云集的宾客,今天是他父亲最溺爱的小儿子结婚,难得他还能想到自己。
墨子寒眸光微沉,冷笑一声,除了对墨潇然溺爱放纵,他那个唯利是图利益至上的父亲对他可从来没有像苏哲说的这样客气过。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