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美酒,人是美人。美人如玉,名士风流。
以美人温美酒,客人自然唇齿留香c流连忘返。
这些美婢无一不是姿色中上,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作为羊府的私有财产,她们自然对主人唯命是从。
前来赴宴的权贵子弟未必都是君子。况且即便是正人君子,亦是以美酒佳人为乐。世风如此,别人无可非议。
所以席间已有不少人将美婢搂在怀中,恣意嬉笑。
这些婢女无疑都是经过精心调教的,就比如张韬身边的这位。
她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也许是因为酒壶在瓮中烫的时间有点长,导致温度过高。所以将酒壶抱在两峰之间时,脸颊不由开始发红。
然而少女言笑晏晏,眉目之间看不到一丝怨恨,倒是让张韬频频皱眉。
这世道不知道有多少穷人娶不起媳妇,但是在权贵家族中恰恰相反,不知道有多少豆蔻年华的少女为婢为奴。
少数运气好的成为主人的侍妾,为主人生下一男半女。运气不好的,等到韶华老去,便被主人指定配婚于下人,生下的孩子继续为主人家出生入死。
还有一些婢女则是成为主人的礼物,在朋友之间增赠来赠去,彻底失去自由。
也许是张韬的目不转睛让少女感到好奇,也许张韪的恬淡引起了她的好感。见到张韪喝完一壶,便将酒壶从乳间取出,亦步亦趋地来到跟前为之斟满,俯首之间娇羞无限。
在张韬看来,二哥张韪还是比较呆板的。除了父亲张华的教诲,也与他的性格有关。
这个二哥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一是看书,二是看星星,三是哄老婆,毕竟家有河东狮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样的性格,也注定他在京城交际圈中声名不显。
当然,与在座的诸位富家子弟一对比,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张韬可不认为眼前婢女的娇羞是对自己而发。毕竟他现在一身“小厮”的打扮,身份上并不比她高贵多少。
对于女人来说,数十万年的男女博弈,早就在女人的骨子里刻下了如何寻找男人的基因,这是属于她们的天然的手段,也是她们最有效的武器。
只是很可惜,二嫂鲜于氏身怀六甲,且如今已是七个月,二哥恐怕没有太多心思停留在男女之事上,无论眼前这婢女是无心还是有意,想要进入张府都不是那么容易。
他转身看向身边高达一米的机械钟,能否筹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全靠这玩意儿了。
机械钟的外表蒙上一层紧密光亮的丝绸外套,惹来有心人频频回顾。
事实上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制作机械钟的过程中进行炒作,先将名气宣扬出去。他至少有十多种方法可以将这一新生事物推向社会,这样一来等到完成的时候便可直接脱手。
然而这样做的弊端也是很明显的,他暂时还不想让自己这么快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毕竟在学馆中的表现已经足够给自己带来名气,那般的聪明才智还在世人的接受范畴。
若是更进一步,难免给人多智近妖之感,恐怕不但会给父亲带来困扰,即便是自己,也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意外。
据他所知,父亲张华在朝中的政敌并不少。
前世已经遭受了一次暗算,难道此世还再来一次不成?
制作出机械钟有多震撼,作为张府的其他人也许不了解其中内幕,但是只要看到张孟事后崇拜的眼神,便可知其中端倪。要知道张孟可是全程参与其中的,知道制作这样的一座机械钟,究竟有着怎样复杂的过程。
今日是雪后第三天,天气仍然晦暗不明。前来赴宴时,乃是未时初,张韬估摸着时间,大概也快到申牌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