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响彻天际的惨叫让二人瞬间从失望中清醒过来,一个短暂的愣神过后,迅速循着声音的源头寻去。最终,在西街的一个巷的巷口停下了脚步。
凝重地注视着巷内的一切,周围围观的百姓尽皆面露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不敢迈入巷内半步,甚至不敢直视巷子内的一切。
漆黑的巷内透着点点正午的艳光,一点点地映出巷内惨不忍睹的情状。
一名衣着、头发尽皆糟乱的白衣女子,半具身体靠着巷子的墙边上,脸颊,手臂,腿——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尽是血红的伤口,淌出的血液早已凝固,结成一块块瘆人的血块,诡异得令人发指。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气息更加浓厚。而女子的身旁,则安静地躺着一柄沾满了血迹的匕首,衬着四周,显得格外恐怖。
“大家别慌,我是县衙的罗捕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们了。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暴徒抓捕归案的!”
惨案惊然再现,还是出现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场所,罗元觞知道,这怕是会再一次引起百姓的恐慌。但事到如今,想要暂时平息百姓心中的慌乱,除了安抚和承诺,似乎也别无他法。
在罗喻二人的疏导下,围观的百姓逐渐地散去,依旧不安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处理完一切,二人才再度回到了那条布满了罪恶的漆黑巷。
衙门的衙役闻讯而来,帮着二人一起开始对现场展开了搜查。只不过,与前两起案子一样,除了那柄匕首,现场依旧是干净得找不到其他任何线索。
“老喻,结果怎么样?”
喻直顿了顿,道:“死亡时间是昨日深夜,大概是子时至丑时这两个时辰之间。至于死亡方式,就和我们看到的一样,全身上下遭多处划伤、砍伤和刺伤,从而失血过多致死。而凶器,正是她身旁的这柄匕首。”
“那,其他的呢?”
喻直知道罗元觞所问为何,几乎没有迟疑地继续道:
“与前面两起案子一样,死者身着产自花锦绸缎庄的白色衣裳,白衣上的标记同样被人挖去。从衣服内侧的血迹分部情况来看,这白衣应该是死者受伤后才换上的。至于死者的身份,我刚才听人说,她似乎是云韶坊的一名舞女。”
一切与罗元觞猜测的几乎一模一样。年轻貌美的姑娘,身着花锦绸缎庄的白衣,被挖去的标记,凶器留在了现场。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前面两起案子一模一样。
“云韶坊?”
罗元觞微微一愣,转身望去。云韶坊正巧就在巷子边上,距离这条巷子仅仅不到二里。正要抬步前往,云韶坊的众人便闻讯而来。
一名中年女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十余名姿容出众的年轻女子,每一位都身着俏色衣衫。十余名美人,绘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为首的一名中年女子走到巷口,目光触及巷内白衣女子的瞬间,脸色便“唰”的一变,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这,这怎么会?!”
其身后跟着的一众年轻姑娘也同样在此时惊恐失色,惊吓得紧紧互拥,身体微微颤抖。有几个,甚至抑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恶心,仓皇逃离。
“请问,你们是?你们,认识这位姑娘么?”
“哦”听到了罗元觞的问话,那为首的一名中年女人才反应过来,稍稍后退两步,回答道:
“回官爷的话,老身乃这云韶坊的坊主,您唤我柳姨即可。我身后的这些个,也都是我坊内的姑娘。现在躺在那的那个,从前是我坊内的姑娘,叫做兰馨。官爷,我,我实在不知道,兰馨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姨,您别慌,慢慢说。您还记得,您最后一次见到